在学校体育馆的天台,当着下面所有同学的面对贝贝大叫表白。
贝贝嗷了一声,扑进男朋友怀里笑打他。
蔡竹青看着少年人最纯粹的爱情,又喝了一口酒。
接着轮到她了,大家都露出期待的眼神。
蔡竹青想了一会,说:
“上hiphop课……算吗?”
其余三个人安静了一会,然后各自十分默契地喝了一口酒。
最后是齐麟,他似乎有些神游象外。
说是那年,在只会五句英语的情况下,花光所有积蓄去欧洲进修breaking,呆了两个月,还拿了一个小比赛的奖。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亮着,目光清明沉静,和以往的跳脱截然不同。
贝贝他们多少听说过这件事,说麒麟老师真的好棒,像这样不忘初心的人真的很少了。
蔡竹青不知道什么是breaking,贝贝便和她解释,breaking的中文名称叫霹雳舞,俗称地板舞,就是在地上头转啊,打托马斯啊,大风车那些。
蔡竹青明白了过来,她其实见过。和很多人一样,她对街舞的第一印象反而就是地板舞。
无论是学校社团演出,还是夜晚的滨江广场上,总有一些年轻人在地上翻滚。
近些年街舞文化兴起后,普罗大众对街舞也有了更多认知。现在学街舞最多的是女孩子跳爵士舞、韩舞、MTV,简单易上手,还能发好看的朋友圈。其次就是hiphop舞蹈,帅气潇洒,追捧的人也很多。至于popping(震感舞)、locking(锁舞)、waccking(甩手舞)等舞种,入门门槛更高一些,学的人也自然就少些。
当然,其实学的人最少的还是breaking,这个舞种的门槛最高,是要练功的。首先会的人就不多,起码在他们香市,会跳还能教的breaking老师数量极少。感兴趣的学生的确有,但能坚持下来的人却不多。毕竟大部分人跳舞本来就是图个乐子,要不是走职业的,谁愿意天天鼻青脸肿的往死里磕?
学生少,课自然开不起来。像Deep这样商业化比较成功的舞社,现在就没有设置breaking这个舞种的课程了。
蔡竹青说她知道这个舞种,前些天她看新闻,好像电竞和霹雳舞就获准进入三年后的杭州亚运会了。
齐麟略惊讶地瞥了她一眼。
贝贝笑着说,青青姐你知道吗,麒麟老师最早就是跳这个舞种的。但没什么学生,所以他后来才转跳hiphop了。
蔡竹青抿了一小口酒。
转头望向他,问:“那你现在还跳breaking吗?”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齐麟的眼睛亮晶晶的,却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算是还在跳吧。”
半晌,他说。
可能是受到了他们的鼓舞,蔡竹青又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自己做过最疯狂的事……
她嗫嚅着说,她曾经为了救一只出车祸的狸花小猫,抱着她走了5公里路。这个算吗?
齐麟扭头盯着她。
贝贝啊了一声,说青青姐你真的好有爱心!后来那只小猫活下来了吗?
蔡竹青羞赧一笑,说这会正在她家睡大觉呢,已经变成一只大胖猫了。
大家开心地举杯。
祝她屋肥家润,小猫茁壮成长,相约下次去她家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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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兴渐浓,他们后来又点了第二炮,酒过三巡,几个人都有些微醺。
贝贝和齐麟尤其醉得厉害些,贝贝纯粹是酒量差,齐麟则是喝了太多。
已经快11点,大家准备散了,说今晚很尽兴,下次继续。
贝贝男朋友扛着她打车,有些为难地问蔡竹青:“青青姐,你方便把麒麟老师送回去吗?”他解释,之前麒麟有一次喝多,摔下了楼梯,双膝跪地,好几个月不能教课。他可不想老师又受伤缺勤,尤其是因为和他们喝酒。
蔡竹青正在无语中,便听到齐麟说出那句醉酒之人最常用的台词:
“我没醉,不用送……”
她神色平静地说她会送齐麟回家,叫贝贝男朋友放心,他也把贝贝安全送到就好。
等二人上车走了,蔡竹青拧着眉转向齐麟,却看到他不知何时,已靠在了路灯旁,正盯着她。
路灯忽明忽暗,他半个身子隐在光线里。
“青青姐……你真的不用送我。”他不知是什么神色,但嘴角像是带着笑,“不过我也送不了你啊,我醉了。”
蔡竹青:……
听他这前后颠倒的样子,就知道喝了多少。
贝贝他们是因为开心才喝酒。但以她见到齐麟喝酒的样子,如果没看错的话,闷酒喝得太明显了。
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