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进入了问政院了,她参与了新明的朝政了。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就是那种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你不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紧跟着又说她知道大清的大致情况,说皇上您这个旨意有好的一面,但私以为,您的魄力还是不够,直接下令免除殉葬,这才是大慈悲。
之后,她又抱怨,说是此事她私下给多尔衮和多铎都说过,却没想到二人没有回复。那只能我亲自上折子了。
这是说上折子的缘由,然后跟皇太极掰扯道理:说新明有好的,咱就得学。早前大明也叫殉葬的,后来我也记不住是大明的哪位皇帝直接下令不叫殉葬了。据说那位皇帝也没啥大的作为,但是只做到了这个,百姓都说这个皇帝仁慈仁善。
紧跟着就又说,皇兄你学习新明的心不诚,这里确实有值得学习的地方。那你派一些肯学的来呀,打发些提笔忘字的,是怕脸面丢的不够大吗?
在折子的最后,她特别诚恳的表示:学习机会难得,应该珍惜。我是大清的公主,我也是新明的王妃,我盼着新明好,也盼着大清好。在我看来,新明现在做的都是强大自己的事,若是大清不奔着强大自己去,那么她觉得,她将会失去大清公主的身份。而后她更是犀利的问:我不是大清的公主,可我依旧能做新明的王妃。新明的皇帝和皇后叫我笃定,哪怕没了大清朝,我也不会沦为亡国公主,更不会有悲惨的命运。可是皇兄你,以及皇室宗亲们,没有了大清国,你们又是谁呢?
写完了,她觉得很爽气,用蜡印把折子封了,然后递出去。
于是,派了那么些人过去之后,皇太极接到的折子,不是派出去的人里面任何一个的,而是来自嫁出去的九公主和费扬果的。
很意外!
费扬果的折子就是写了他是怎么安排的,已经请求了,岳乐入皇宫得了恩准,阿济郎也已经得到了诊治,虽说是长期不能离药,但不至于养不成,又说怎么入学等等,事无巨细,看的出来,很用心思了。
反倒是他没在意的这个九公主,来了这么一份折子,当时看的人就哽住的,好似吃下去的东西都不能消化似得,这说的都是什么?!
虽说皇室的公主不忌讳参与一些事务,但是,一知半解就敢胡言乱语,谁给你这个胆子。
他觉得,阿巴亥生的这几个,都格外的桀骜。
气完了,他又思量,其实,以一女子的见识,这些话有道理吗?有!
但是只有道理不行呀,你的再对,但是能不能拿过来直接用呢?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满人对重用汉臣已经不满的很了,再一切照搬新明的……这是要出大乱子的。
新明的问题是根烂了,他得叫腐烂的根变成养分继而叫老树发新芽。而大清的问题是,得把不一样的树木栽到一起,还得叫它们的根长在一起。这个过程不比新明更容易!最开始,一定是相互排挤挤压相互抢夺养分,得做多少努力才能叫长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他都不知道。
所以,像她说的,学了就用,那是自寻死路!
这折子他没搭理,更没回复的意思。不过给费扬果,他写了一封信去。信纸上表达的意思只一个:为兄盼着你回来,早日团聚!
团聚?
费扬果撇了撇嘴角:想团聚呀?那就两年后再见。
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当真就觉得一眨眼的工夫,两年便过去了。
新明三年,这个王朝的太子已然十三岁了。
十三岁,小吗?
不小了!当年皇上十三岁的时候在干嘛?
已经大婚了,已经能出去赈灾了。所以,太子当真不算小了。
长的高大挺拔却依旧脸上带着稚气之色的启明,将启泰架在脖子上,启泰揪着他哥的俩耳光,坐的稳稳的。不是启明不护着,是怀里还抱着启安呢,这个大公主自打会走路,后面就关不住她了,满皇宫的乱窜,跟启泰俩人谁也不让谁。
林雨桐先把启泰接下来,“你老实呆着吧,怎么就那么爱欺负你哥。”
有哥好呀!
启泰便是下来了,也凑到他哥身边,跟他哥说,“昨儿跟着外祖学词了。”
谁的词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哦!苏轼的呀,怎么了?对这词有感悟呀?
嗯!那感悟可大了!他那小嘴吧嗒吧嗒的,人家说,“弟弟就是觉得,有个靠谱的兄弟,就是好。”
这话几个意思呀?不挨着呀!
“挨着呢!”他围着他哥转悠,“你看着苏轼,一辈子都干什么了?除了写诗,就是流放,然后流放路上吃吃喝喝,哥,你说这是一啥样人?人家做官被贬,那都是阴雨霏霏连月不开的,就他,走哪吃哪!他为啥能那么潇洒呢?没别的,他弟弟靠谱呀!”
把林雨桐逗的就笑,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果丢开那文学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