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是不对的!我还写信给多尔衮和多铎,可他们并没有给我回信。”
是说皇太极今年才下的令,是主要针对丧葬礼仪的。他说了两点,第一,办丧事的时候,凡是贝勒以下,牛录额真以上,人死之后办丧事的话,允许焚烧冬衣一套、春秋衣一套,夏衣一套,若是不够这个数,也没关系。而且,只能用旧衣!如果旧衣不足,不许新做衣服充数。若超过规定的数目,或者是没有旧衣就做新衣服烧给死者,一旦被人告发,全都得论罪。
这一点林雨桐觉得挺好的,这是有进步意义的。节省、避免浪费,反对铺张的丧事,这没毛病。
信王妃说她觉得不对的是第二点。
第二点是说,如果丈夫死了,他的妻子如果想给丈夫殉葬,朝廷不拦着,那是她的自由。但如果丈夫死了,妻子不殉葬,却要逼迫妾室殉葬,那这个妻子就是犯了死罪了,得以死罪论处。若有违律自殉者,弃尸不算,还得叫他家赔一个女子入官奴籍。
信王妃就道:“……我觉得,殉葬该从根上废黜了。”
是啊!该的!但是,如今的满八旗大多数还是不接受这个的。他们特别重视死后的事!皇太极怎么想的她现在不得而知,但这个令下的,还是禁止了民间胡乱的殉葬叫人枉死。
妻子想殉,没人拦。但如果她不想殉,那肯定也无人敢逼。当然了,也限制了这些做妻子的以殉葬的名义除掉妾室,保全人命。更禁止有人以忠义之名,自殉。
信王妃表示对皇太极这个不彻底的丧葬革新政令不满意,但林雨桐却觉得这对咱来说,是有借鉴意义的。朝廷也该在这些方面引导了!
比如丧葬禁止铺张浪费,尤其是官宦,朝廷该指定出来差不多的礼仪制度来,都按照这个流程走,别浪费那么些资源。还有如今这丈夫若是死了,妻子是否愿意改嫁,那是她的自由。但是她不能拦着妾室改嫁。若是妾室所生育的子女,在妾室要改嫁的前提下,该怎么安置,这又是需要律法的。
林雨桐就觉得信王妃其实是很乐意想事的,而且,她一点也不复杂。就那么很直接的摆在你面前,告诉你我很不认同什么什么。
就像是这会子,又拉着费扬果,“你把人接到你府里了,你就得把人看住了。他们多是长手没长脑子的,惹事就坏了。”
费扬果:“………………好的!”他想脱身,就指了和度,“长的是不是跟小时候不大一样了,要不要叫过来说话。”
信王妃一撇嘴,“我不喜欢阿济格,别叫和度凑过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阿济格,那是你亲哥,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那一年我额娘被父汗休了,我们住在破屋子里,我和多尔衮都病了……阿济格都开府了,也没见管我们!”
他替你额娘藏了银钱,被父汗差点骂死你怎么不说?
信王妃有她的道理,“反正就是……没有同甘共苦!”说完看向岳乐,“把这么小的送来了……”说完看费扬果,“你是不是要回大清了?”
还早!
“那就是说还是要回的!”她的眼圈更红了,拽着费扬果,“那就剩我一个人了,一个亲人都没有。”
我也没觉得我跟你很亲呀!
费扬果求助的看林雨桐:救救我,我受不了这个。
林雨桐拉了信王妃一起说话,“要是在家里闷,就不如去问政院吧。”
啊?我能去吗?
能呀!有女官能去,你怎么不能去?
“您不觉得我是满人,不叫我去?”
“别说你是信王妃,即便你不是信王妃,只是大清来的随便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关注朝局政事,心思不糊涂,能看的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敢什么事都朝上反应,那就能去。”
好!我去!我肯定不瞒着。
她吐槽皇太极,“叫他们来干什么……他们什么也学不了呀!”一个个的打打杀杀的,是能学医还是能学农呀!
宫宴结束,她坐在马车里跟信王说,“我也是公主,对吧?”
对!
“我现在还是新明的亲王妃,对吧?”
谁敢说你不是王妃了?其实自家这个王妃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信王就看她,看她想说什么。
结果人家抓着帕子揪啊揪啊,“我在新明都能参与政事,那我要是给大清的皇帝上折子,这算是过分吗?”
信王:“………………你要给皇太极上折子?”
嗯呢!她扭脸看他,“我不能吗?”
那我不能说不能呀!他有点想笑,这大概就是权力的魅力吧!皇嫂才给她开了一个口子,她立马就有了反馈。不就是上折子吗?你去问政院,是要给皇上和娘娘上折子的。在新明可以,当然在大清也可以。
信王妃立马就高兴起来了,一回去她就开始写折子。
首先,她说她得告诉皇兄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