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 司机问道:“少爷,要载顾同学一程吗?” 谢浮的唇边衔了抹笑意:“平地都能摔的人,小脑萎缩有智障的概率,少接触,会被传染。” 司机:“……”少爷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提速,车子从蹲在路边的男孩身侧开了过去。 谢浮睨了眼后视镜,蹲在车后的人背脊轮廓清晰,他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掉头就往回跑,像是忘带了什么,丢三落四。 竟然真的有那种人,一无是处,浑身上下毫无闪光点。 堪称一大奇观。 阿帘没按嘴上说的那样找老季帮忙,他的心理路程,怕是十个本子都记不下。 那么一个怎么都拿不出手的人,把阿帘掰弯了。 真令人匪夷所思。 谢浮塞上耳机听歌,希望阿帘哪天谈了,少在他们几个发小面前秀恩爱,会引起消化不良。 . 陈子轻是回去拿符的,他多画了一张,一共三张全在大课间做操的空隙偷摸塞进了迟帘的桌兜。 迟帘发现只有符,没什么字条,他把书本翻得哗啦响。 孟一堃撑头,他离换座位的日子不远了。 哗啦声突然一停,孟一堃都不用看同桌,他直接看坐在讲台边的那位。 原来是班长在找顾知之聊天。 当事人陈子轻十分 诧异,后座的班长问他借红笔了,可是后座同桌的桌上就有红笔,那两人关系非常好。 后座这是用红笔当由头跟他说话,虽然是明显到不加掩饰的硬说。 他们在学习上没话题,社交课余活动也没。 陈子轻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请假前和迟帘孟一堃一同出现在一食堂,与学校三个风云人物一桌吃饭,那种让人意想不到的现象引起了挺大的轰动。 今天他回来上学,下楼做操那会儿,周围异样的目光就多了起来。 估计在猜他是哪家私生子。 一中学生就分三种类型,有钱的,学习好的,学习好还有钱的,大家都以为他怎么也得占一样。 陈子轻把红笔借给班长,回头的那一刻好像被迟帘瞪了,他望过去,迟帘偏头对着窗外。 倒是孟一堃,对他笑了下,十分生硬,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揍他。 …… 陈子轻顶着迟帘若有似无的盯视结束上午的课程,他是自己吃的饭,迟帘没等他,也没叫他。 中午教室里没几个人,大多都在社团泡着。 一中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学校有几十个社团,活动花样百出,还请媒体上电视台。学生会大小事都要管,所谓的有裁定决策权的优等生们,连个午休的时间都没有。 陈子轻在走廊碰到学生会的人,领头的那张神颜分外醒目,每走一步都是摄影素材,他靠边站,让他们过去。 学校每个教室的墙壁玻璃都占三分之二,里面亮堂,走廊宽,七八个人并排来回跑都不会擦到对方的胳膊。 因此,对面的人根本不需要靠边。 太假了。假到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想要吸引学生会的注意。 谢浮微蹙眉,这家伙怎么不在老季面前浮夸扭捏,只对他这样?他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小狗一条卷起来点有点乱的校服裤腿上,这让他眉心纹路骤然加深。 “顾同学。” “……◌◌” 叫我干什么? 他装作在想学习上的事,嘀嘀咕咕地背着公示朝教室方向走。 谢浮眯了眯双眼。 副会长说:“那同学没听见,需要我叫回来?” “不用,没什么事。”谢浮说完,随即迈步离开。学生会其他人眼神短暂一交流,纷纷跟上他的脚步。 …… 开会的时候,谢浮一只手支着额角,一只手的指间落了支钢笔,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绕着转。 一个两个的偷偷拿出手机,拍他转笔的手,私藏或发短视频。 这辈子要是牵不到,活着有什么意思。 笔停了。 谢浮闭着眼轻仰头,像在等人吻,实际是在思虑这个会还要开多久,怎么天天都有事,天天都这么无趣,那截裤腿第三次在他眼前浮现时,他划亮手机打开微信。 没翻到人,想起早就清出去了。 可 以找阿帘提醒裤腿的事,但有引起误会的可能,不值当。 谢浮将手机息屏,不整齐的人和物多了去了,何必集中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