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也怪不得哪怕英武果毅如父皇这般的人物,为了得到姜星火的这些知识,使了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眼下,知道了这个秘密的朱高煦,反倒陷入了某种两难的抉择。 他该怎么办? 到两名小吏的院落来求证这件事,是他悄悄进行的,眼下他有两个选项。 选项一,跟父皇撕破脸皮,质问父皇为什么要偷听。 最大可能的结果,朱棣给了他一脚,然后认清自己的定位,滚回诏狱扮演李景隆的角色。 选项二,假装自己不知道,趁机为自己争储增加筹码。 他需要好好表现,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好学生”人设,如此一来,方能让父皇觉得自己不是指挥舞刀弄枪。 念及至此,朱高煦对于三弟的那句来自父皇的暗示,有了新的理解。 他确实不需要去靠着抹杀女真获得那点新的军功。 跟部落状态的野人打仗,打赢了有什么好骄傲的? 那么,对待这两名小吏的态度,朱高煦就要好好计划一番了。 因为这两名小吏虽然地位低贱,但却掌握着记录姜先生讲课内容的权力。 如果能让两名小吏把自己在听课时的表现记录的好一点,肯定可以增加父皇对自己的赏识和看中! 这里便是,朱高煦的脑子还是不够灵光。 或者说,朱高煦低估了他父皇朱棣的下限。 朱高煦下意识地就以为,日理万机的父皇,是不可能来每天亲自听课的,只可能是让两个小吏记录,纪纲审查,然后递交给他。 这也是朱高煦所理解的,为什么最近纪纲来他这里献殷勤献的少了。 因为纪纲肯定是受了父皇的指使要监听他,所以怕露破绽! 看着两个畏缩的读书人,朱高煦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你们每天就是隔着一堵墙,偷听俺和姜先生的对话的?” 两名小吏老实地点了点头。 其实,就在刚才朱高煦背对着他们沉思的时候。 郭琎那点从龙之功的歪心思又动了,还想说什么,却被柴车掐着腰狠狠地掐了一把。 现在还可以说是被二皇子胁迫,可要是把陛下也听课的事情说出来,那性质就变了! 虽然在柴车看来,好像被发现了,大概率都是一个死。 但被胁迫和主动投靠,还是两个性质啊! 柴车欲哭无泪,真是乐极生悲,前一刻还在盼望着年终赏赐包,后一刻就已经考虑自己人头落地的问题了。 而郭琎却反过来掐了柴车一把,摇了摇头后,瞪眼睛看着朱高煦的方向,随后做了个歪脖子的动作。 郭琎的意思是,不管他们说不说,朱高煦都会把他们杀人灭口? 看懂了郭琎的意思,柴车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投去了探寻的神情。 郭琎点了点头。 柴车心里也是一凉,越想越有可能。 等到朱高煦转过来问话,柴车反而率先开口。 “二皇子殿下!” “哦?” 朱高煦回头去看这位算上今天是两面之缘的小吏,却见对方的国字脸上满是坚毅,倒也是个有勇气的人。 “您先别动手,我们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 朱高煦随口道:“不用说了,俺已经知道了。” “啊?”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讶,朱高煦比他们想象的要聪明的多,竟然猜到了皇帝等人在偷听。 “俺知道你们想说,你们的位置很关键,每天就是你们负责记录姜先生的讲课内容,然后递交上去。放心吧,俺不会杀你们。” 两名小吏呆滞了片刻。 合着您还没意识到最关键的问题啊。 我们算个屁啊! 皇帝亲自在偷听好不好? “这样。”朱高煦自信地说道:“俺也不为难你们,从今以后,你们记录的内容里,给俺多突出一点,等俺出狱了,不管是官爵美人金银宅邸,统统少不了你们,俺给的,肯定是别人给不了的。” 简单直白的萝卜给完了,朱高煦上了大棒。 朱高煦看着两名小吏,警告道:“当然了,若是你们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俺相信,俺不会有什么事,但你们肯定是活不成了,为了自家的身家性命,为了自家的前途,管住嘴,明白了吗?” 两名小吏本来都做好了为了眼下保命,说出秘密的事情,如此一来,大大地松了口气。 不用透露秘密,还可以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