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羡慕吧?”文慧中笑道,古澜止心思微动,笑而不语,半晌道:“你最后一次相亲,是与宁舒驰对吧?”
“提她做什么,晦气。”
“宁舒驰是中洲最出名的篮球运动员,前晚刚替国家拿下世界杯冠军。待会你见了她可别把菊花茶泼人脸上。”
“我尽量。”文慧中冷笑两声,“只要她不再面提让我给她生一儿一女还都得跟她姓宁的鬼话。”他越想那日的事越气,也不憋着,一股脑吐道:“要不是为了文家的脸面,我早把红酒泼她脸上了!给她能耐的,不过是个乾元,信息素和我有80%匹配度又怎么样,我们家辉映的匹配度还是91.7%呢!辉映不比她性格好,模样好,而且还是——”
还是心理年龄二十八岁,知冷知热会疼人的熟女。
他呛回这句,不待古澜止问,将宁舒驰在饭桌上说的鬼话疯话,什么至少要纳两名如夫,婚后进入Giant集团董事会均分股权,扶持她高进体育署等一一数来,末了怒极道:“她当我死了,还是小若死了,还是我俩都死了?八字没一撇就在那发梦!全天下乾元死绝了我也不要她!凭她是什么破蓝图计划筛出来的也不要!可笑二堂伯还劝我忍忍,她宁舒驰这么好怎么不给徽言留着,倒推给我消受?我是坤泽就得白受这样的闲气?未免太看低人了!”
“罢,罢,你消消气。”古澜止两月前已听过他一篇一模一样的话,故让他先冷静。文慧中从小被捧在手心养大,便是妹妹出生后,父母担心他吃醋更偏疼他,何尝受过这等羞辱,被当做坤猪和提款机也罢,那人的不屑明明白白写在眼里,他还要巴巴贴上去不成?文慧中越想越生气,狠揉水豚一顿才好。
古澜止道:“宁舒驰出格惯的,你别理她。如今你有辉映也算苦尽甘来了。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辉映?不——你之所以选择辉映是因为她与你有‘类似’的经历吗?”
“你这问题同样适用于竺润书吗?”文慧中朝她翻白眼,古澜止咳嗽一声,“都说了,我对他——”
“心动,喜欢,着迷,但觉得自己年纪太大怕糟蹋了人家男孩子,我说得没错吧?”文慧中轻笑,“遇到喜欢的人不争取,活该你单着。”
Lotus抵达月湖山庄门前时,文慧中与古澜止还在争竺润书的问题。古澜止少见地围绕一个坤泽说了一堆话,无非是年龄差距和竺润书未来发展的问题;文慧中却不以为然,认为她把竺润书当成一个没思想没知觉的偶人,连对方喜不喜欢自己都没问过就私下脑补一出情圣大戏。两人都从各自立场出发考虑,也难说清谁对谁错。正辩得激烈,忽听一阵哒哒马蹄声就近,是宁舒驰骑一匹骏马过来。女子穿着黑色马术骑装,白裤勒出大腿矫悍的肌肉。
文慧中脑子里响起他小叔叔的殷殷嘱咐:在外头你代表文家的脸面,切忌意气行事。因此再想翻白眼也压下来,脸上是温和脉脉的笑容,忍着恶心上前打招呼。
话说这宁舒驰自认是中洲少有的S级乾元,又是为国争过光的英雄,故十分高傲。然而,名声再响亮也得考虑未来,她已经过了运动员的巅峰期,前晚世界杯大抵是最后一次披旗。她都想好了,与文慧中成婚后借助文家的势力从政,再造事业第二春,因此定要拿下文慧中。她因想:这文慧中虽无坤泽的柔媚婉转,性子又不冷不热,可家世实在顶好,且从实说来的是个美人,身段极佳不说,那双桃花眼夺魂摄魄,望之荡怀。便是缺点儿坤泽的风情,待婚后好好调|教就是。
她自认为那日相过亲后万事无虞——谁会拒绝她呢?也不问一问文家的意思,便将文慧中丢在脑后准备这届篮球世界杯。训练期间传出文慧中的绯闻,易虹担心影响赛事故没敢说。比赛结束,再要联系文家,那边轻描淡写承认长公子的恋情,委婉拒绝了她。
宁舒驰哪里肯放过这条肥鱼,听说文慧中来探班,好生打扮一番,要让那人折服在自己成熟乾元的魅力下。无奈打完招呼文慧中便向占引泉问文若仙,丁辉映在哪儿,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又闻到他身上浅浅的海潮味,是乾元的信息素,淡得近乎没有。她心想:这文慧中找来的乾元也不过如此,他是没吃过好的,才把梗菜当佳肴,当下翻身下马逼近,邀文慧中与她一同骑马兜风。文慧中心内冷笑:我骑马翻越月湖山庄草岭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默念几遍家规,推拒道:“不了,近来头疼,不好叫风再吹。”以眼神示意古澜止,古澜止转头问占引泉拍摄进度。占引泉见老板来了松了口气,连日来她被宁舒驰,易虹烦得要死,连冷脸都快挂不住。
古澜止听只剩马组未拍完,便公事公办请宁舒驰务必在今日内完成拍摄。宁舒驰却听不进去,一双眼灼灼盯紧文慧中,朗姆酒味信息素霸道地烘出,誓要将男子身周淡淡的海潮味信息素取而代之。
很快,她发现一个问题。
文慧中身上的海潮味信息素虽淡,却极难中和,更毋提被朗姆酒味信素击碎。那气息淡淡地,分明地,强势地扣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