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耳朵,两人见了她俱是一惊,闻人宽对丁辉映挤出一个笑容:“辉映,你和老董聊完了?”
“嗯。梧桐姐呢?”
“她和任侠去买水了,一会儿回来。”
丁辉映等不及雎任侠,提前走了。她一心想赶紧回丁宅,看文慧中回家没有。刚取了车子,文若仙小跑过来,扒住她的车门问:“你要回哪儿?”
“我家。”丁辉映见文若仙要动怒,急问道:“你有没有和慧哥联络?我今天给他发了好几条如晤,他都没回我,我担心……”因不想咒文慧中而截住,“你要不就上车,咱们一块回去看看,别在这里耽搁了。”
文若仙本丢不开裴岫,听丁辉映如此说也有些担心,便上了车,路上给文慧中打电话,那头没接;又给端木勉和端木柏舟分头打电话。丁辉映心急如焚,恨不得当下长出翅膀飞回丁宅,此时终端响起,丁辉映将车子靠边停了,见是阎稚初打来的,心寒了一半。
“稚初先生?”
“辉映小姐,太好了,您现在在哪儿?”
“我在檀路,发生了什么事,慧哥呢?”
“请您尽快来中心医院一趟,总裁他进入热潮期了。”
“热潮期?”丁辉映攥紧终端,文若仙闻言脸色霎变,“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一踩油门窜出去,车速足飙到二百码,风驰电掣赶到市中心医院,凭着记忆摸到腺体科学研究部。庾景换的办公室锁着门,敲门不应,倒是在走廊上撞见上次那位乾元女医师,央她帮忙带路。女医师还记得丁辉映,将她两个领到留观室。庾景换正忙着查看端脑上的各项数值,阎稚初在角落不知给谁打电话。庾景换见丁辉映来了,不由分说道:“明眉,带她去做体检。”
女医师闻言,将丁辉映带到体检室。丁辉映犹是一头雾水,想要询问被明眉医生打个手势制止。速速做了验血等一套体检流程,庾景换快速浏览检测结果,着重看信息素指标;阎稚初打完电话回来,对庾景换道:“董事长说没问题,辉映小姐可以给总裁做腺体标记。”
丁辉映见这阵仗已经猜到文慧中情况不妥,也不多问,只要一句准信:“慧哥他在哪儿?”庾景换往留观室一指,留观室的玻璃是单向玻璃,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丁辉映心脏突突地跳,见庾景换从明眉手中拿过一只颈环,示意她戴在脖子上,“这是电击颈环,慧中的情况很特殊,不能一次性全量接受乾元的信息素,需要分次小量注入信息素等他逐步适应。一会儿你进去给慧中做腺体标记,按我的指令行事;如果做过了头,我会启动电击作为提醒。”
“等等,庾叔叔,您要电击她?”
“没事。”丁辉映捏捏文若仙的胳膊,套上电击颈环,接过单耳耳机戴上。庾景换道:“出于隐私考虑留观室内没有安装摄像头,但我们能通过慧中的生理指标数据判断他目前的情况,记住你面对的是一个病人,控制好自己,明白吗?”
“知道了。”
丁辉映递给文若仙一个“安心”的眼神,兀自进去了。留观室布置很简单,没有窗户,“窗”外的夜景是模拟屏制造的产物。文慧中躺在病床上,一头青丝散在枕上。丁辉映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坐在床沿上,低声唤道:“慧哥?”
没有回应,丁辉映伸出手,小心触到男子的脸颊,冰冷得可怕;大胆探一探鼻息脉搏,竟十分微弱。丁辉映心口压了块大石,难受得喘不及气,往日这爱笑爱说爱闹的男子如今静悄悄躺在床上,眉目宁静,像她父亲临死前的模样。丁辉映触及不愿回首的往事,眼泪忍不住砸了下来。这时庾景换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丁小姐,你还在等什么?快给慧中做腺体标记。”
“好。”
丁辉映擦干眼泪,脱下鞋子躺上床。一摸,被子底下文慧中的身体冰块似的,因他是仰躺的,丁辉映小心将他翻过身,说道:“我要开始了。”她学习过坤泽的生理结构,知道怎样标记坤泽。在丁辉映的印象中,腺体标记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带有一定的浪漫色彩与性|暗示,可她与自己心爱的男子第一次腺体标记却要在对方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进行,在一个寂静如坟茔的病房,无论如何也与浪漫挂不上钩。
在唇瓣触到那块苍白的皮层前,丁辉映暗暗告诫自己:我是在治疗,不是在与他亲热。文慧中的腺体仍残有微末的山茶花香水味,这傻乎乎的男子至今也不明白,使她沉迷的从来不是信息素,而是他这个人。
丁辉映托住文慧中的颈项,咬了下去。
第一口下去,并没有咬破皮层。丁辉映怕咬疼了文慧中,故使的力气有限;耳机里传来庾景换的催促,丁辉映狠下心,第二次咬时用上了犬齿,倾注一切咬下去,刹那间,一股甜润的山茶花香盈满鼻腔,丁辉映吸一口,眼前看见一漫山遍野的山茶花田,有红山茶花,也有白山茶花,一个绰绰人影立在花间,向她挥手。丁辉映往他跑去,就要抓到那把飞舞的青丝时,颈后猛然一麻,眼前昏黑,脑子嗡嗡响,只见文慧中被她压在身下,腺体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