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他刚起身,准备站起,手腕却被人拉住。

“那,那我信你。”阿茉儿舔了舔自己下唇。

一滴新溢出的血珠就此被卷入舌中。

血,腥甜。

楼弃眼睫微颤,阿茉儿将自己撑起来,凑上他的唇。

她只碰了碰,很快离开。

“帮我舔舔,”阿茉儿又凑上啄了一口,她眼神迷离,“好不好?苏、苏鸣哥哥。”

话毕,她又打算凑上前去,却被人掐上了下巴,控制在原处。

下巴上两指,却弄得她生疼。

“谁?”闷沉的男声响起,却不像在问。

“嗯?苏…”阿茉儿说,刚吐苏鸣的姓,下巴上的痛意多了几分,她赶忙改口,“裴沽?”

男人的轻哂声响起,那声音不大,短促的一声。

楼弃眼底的情.欲褪去,他松开阿茉儿的脸,冷声说:“看清楚。我是谁。”

阿茉儿将脸凑过去,认真打量起楼弃来。

她伸出手,曲起食指,从楼弃高挺的鼻梁滑下。

“我知道了!你是…”

可她话还没说完,却被打断。

楼弃又将人放倒,强吻。

他不给阿茉儿说话的机会,唇挪开的间隙将自己的手补上。他自己倒是说个不休。

“裴沽喘得好听?”

“苏鸣是你好哥哥。”

问话落后,袭来的是更生猛的占有。

楼弃右手落在她唇边,左手沿着那粉色的裙衫游走。

阿茉儿被吻得头眼昏花。

“我倒瞧不出你是个予取予求的?苏鸣也可以,裴沽也可以,只要能带你走的就都可以?”

楼弃眯起双目,落在她唇边的指尖竟不受控地在她肌肤上轻点。

今日印在她唇上的人,可以不是他楼弃。

毕竟,在他不在时,她都跟那裴沽在光天化日下亲上了。

思及此,楼弃脑中嗡声响起。

身下,啜泣声起。

楼弃将两指摆在阿茉儿眼前。

“谁亲你你都会…?”

此刻,阿茉儿瞧着那修长的指尖,啜泣声更盛。

“我知道你是、你是长衍哥哥。”

“长衍哥哥。”

阿茉儿带着啜泣声,连蹦出两句。

楼弃那轻点在她唇侧是指尖凝滞,满心的荒唐言被她一声轻唤击碎。

他快速起身,却又很快再俯下身去。

墨色的眼将人望进心去。

被凝视之人却恍然不觉般阖上眸子,进入浅眠。

长衍。

楼弃不知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九年前,他告诉她,他叫长衍。

被唤作楼弃的时间已久远到他忘却了自己生母赐给的本名。

楼弃坐在那软榻旁许久。

他嗅着她身上微苦的草药味儿,心头许久未宁。

她没失忆。

楼弃早猜到的。

可猜到与证实不同,就像楼弃知道自己曾叫做长衍,可这与从她口中唤出不同。

轻笑声传入耳间。

阿茉儿闭着的眸子颤了颤。

“你还是这么不会装睡。”楼弃起身,用手轻拭阿茉儿下唇。

他只说这一句,再传入阿茉儿耳畔的是开门声。

楼弃站在门外,回头,看一眼平躺在床上的阿茉儿,神色晦暗不明。收回视线,楼弃目光带过这屋子一侧墙上的狭小缝隙,他凝视那处一秒,随后转身。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

楼弃离开,屋内静得出奇。

“不出来么?”阿茉儿说。

屋内看着没人,阿茉儿也仍平躺在床上。她对着空气,唤人。

随即,那狭窄的墙缝果然被推开。

裴沽从墙那侧走来。

他过来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没失忆?”

阿茉儿闻声抬眼,从床榻上坐起身。

还是那副醉鬼相,可她眼里却不带丝毫先前的醉态。

她没回答裴沽,倒是估摸起了自己身上的状况。

“要淤青了。”她经验老到地估计。

她在说自己的腰间和胸口上。

“你从没喝醉?”

“草原不缺酒肉,饮酒后无非有些上脸。”

裴沽审视地看着眼前人,方才那男女口齿碰撞声他听得真切。

“失忆?”他开口。

阿茉儿舔舔下唇,还是那股子血腥味。

她瞥一眼裴沽,慢慢说道:“我知晓你二人的身份特殊。我不问你为何要跟着他到此处。你也别打听我与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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