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3)

这明显的揶揄,阿茉儿置之不理。

她从床上蹦起,走向圆桌。

圆桌之上,摆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葡萄旁,是一盏玉壶。壶中盛着香味浓郁的烈酒。

酒气窜鼻。

纤指抚上玉瓷,美酒自窄嘴倾泻而下。

阿茉儿为自己酌一盏美酒,侧目瞧着楼弃。

他微眯着眼,走向她身旁坐下。

举杯,酒水入喉。

阿茉儿口腔充斥着辛辣。

落杯,杯中不剩半滴酒水。

再抬眼时,阿茉儿眼底里已是三分醉意。

“喝吗?”阿茉儿问。

她却没等着回,就自顾自为对面之人倒了满满一杯酒水。

一杯酒下肚,握着酒壶的手颤颤发抖。

为楼弃斟上的那杯酒水四溢,最终漫出杯沿儿,坠到胡桃木桌面上。

楼弃不回,静坐着等阿茉儿放下酒壶。

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原处,眼眸中是看不出情绪的幽深。

阿茉儿放下酒壶,醉眼朦胧地望着楼弃。

“喝呀。”她说,说完傻笑了两声。

这两声笑发出的时机傻。可少女的声音终究动人,她带着些醉意,一副笑脸望着人。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劝酒。

楼弃不能免俗。

事实上,对着阿茉儿,楼弃已俗气许久了。

他修长的指尖触上斟满的酒杯,两指捏起。

伴着这取物的动作,黑色的袖往后撤了两寸,漏出些他骨感的手腕与一小截说得上苍白的肌肤。

可带着朦胧醉眼的阿茉儿只瞧见了那腕上两道已愈合许久的疤痕。

“这里。”她伸出手点点楼弃的腕子,拉到自己面前,柔声吐字,“怎么了?”

因着这动作,楼弃指尖的酒水洒出,顺着指腹,滑到手心。

酒水黏腻。

“没怎、么。”他说。

只吐出两字时,她的唇落下,于是楼弃难得吞吐地吐出第三个字。

楼弃下意识想收回手,可腕子上有些许软湿触感。

他动作僵在原处。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自残落下的伤疤之上是少女落下的吻。

眸子往旁处侧侧,能看到那粉色舌尖正笨拙地舔舐。

“还疼、吗…”她抬头。

只吐出两字时,她便被人腾空抱起,扔向那软榻之上。

木质圆凳因人的快速挪动而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阿茉儿的第三个字和着这刺耳声,滞在了半空中,漂浮着。

床上,楼弃欺身而上。

他身上属于男人的气息笼罩着阿茉儿,他心扑通扑通跳的声音刺向阿茉儿。

那轻易将人拎起、扔向床的双臂将阿茉儿的手腕牵制,举过她头顶,按在枕头上。

阿茉儿那因着烈酒而泛红的面容未变,那清透的琥珀色的眸子含情脉脉。

“我给你舔舔,还疼…”

她说,言语里是孩童般的不谙世事。

“嘶——,你咬我!”

唇被堵住,她侧头,嘟着唇抱怨。

“唔。”她还想开口,却被堵住。

唇上被他的牙磨着,口中溢出血腥味,却也很快被他吮走。她伸出舌去舔下唇上的破口,却只舔到楼弃的上唇。

“我…疼。”阿茉儿说,楼弃松口。

二人皆喘息的厉害。

不会吻,没吻过。

楼弃挪开没半分钟,阿茉儿下唇那处破口又溢出一滴圆润的血珠。

那圆润挂在她唇上,衬得她唇周的红艳黯然失色。

楼弃认命般闭上双眼。

动作却不带含糊,快速往下啄了一口,吮去圆润血珠后,又尽情索取那下唇上无底的破口。

阿茉儿尽力挣脱出双手,而后便将手放上他肩,将人往外推。

楼弃纹丝不动,只轻抬头。

他将手插入阿茉儿的黑发,阿茉儿的黑发嵌入他的指缝。

“乖。”楼弃喉结滚了滚,继续说:“舔舔,就不疼了。”

“你骗人。”阿茉儿伸手捂住自己的唇。

楼弃没反驳,只含情地盯着她,他揉了揉阿茉儿的黑发。

阿茉儿一副醉酒模样,像个懵懵懂懂的小羊,回望着楼弃。

楼弃见她这副神情,轻笑出声。

笑她醉酒后可人模样,笑自己趁人之危、禽兽所为。

是在骗她。

越舔,只会越疼。

“我不疼了,你舔后就不疼了。”楼弃回了她最开始的问题。

手腕支起身子,楼弃将自己从那可爱的醉鬼身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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