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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凝也不是个小心计较之人,眼下江宁县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中,于公于私她都势必要扳倒韩抚,当即便点头同意道:“好,只是……书信已然失窃,若被韩抚发现,定然会搜查至我,不如先发制人。”

眼看屋外天色将亮,裴望舒当机立断道:“我正有此意,不若即刻动身。”

但要进韩府,终归得想个万全之法,他们四人进府容易,脱身却有些麻烦。

江晚凝沉吟片刻道:“我们三人面见韩抚,越招摇越闹腾,明公子你便趁乱混进书房,我们以少敌多,将全部护院吸引过来,左右最多不过撑上一刻钟。”

“一刻钟内,”江晚凝看向明珰,郑重地嘱托道:“无论找没找到,你都要出来。”

她眉尖微蹙,眼底似有担忧色,不知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还是在担心事情的成败,明珰错开眼神,故作轻松道:“哎知道,就算没出来,我这身份摆在这,他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明公子。”江晚凝的语气里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他不懂,韩抚这人毫无底线,与世家勾结这事一旦暴露,韩家必死无疑,韩抚没了退路,定然会玉石俱焚。

“好好好,一刻钟之内我一定出来!”明珰亦不知为何自己就轻易服了软,他别扭地想到,大局为重,他是不希望违逆她的意思后她又哭了耽误时间,所以才松的口。脑子里思绪有些乱,他断断续续补充道:“一刻钟……把账本也带出来。”

“账本找不到也要出来!”

“好好好,不找到账本就出来……哦不不不,找到账本,呸,反正就一刻钟之内出来!”

“……”

池令颐偷偷笑了,原来传闻中天不怕地不怕的金陵小魔王,私下里却是这般好说话的性子。就连素来冷冰冰的裴望舒唇角都忍不住往上撇了撇。

江晚凝听着他磕磕绊绊的答复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在“威吓”这位明家少爷,心中有些后怕,又庆幸还好自己没再过分惹他不快。

辰时未至。

天气已入秋,清晨风中夹了些寒意。

明珰瞥了眼江晚凝有些发虚的脸色,撇了撇嘴,别过头去。

江晚凝对他这一举动摸不清头脑,也没放在心上,车夫依旧将他们四人送到韩府不远处的那条巷子。

一夜未眠,又拂冷风,江晚凝一时脑中恍惚,脚步一错,将要从马车的横辕上摔下去。

身后一只手反应极快抓住她的手臂,江晚凝大半个身子悬空,竟是靠那一只手的力没有摔下去。

她恍惚一瞬后,稍稍恢复了些精神,掀起眼看见明珰死死攀着马车的车门框,另一只手猛地一用力将她往回扯,江晚凝反应过来,立马抬起手抓紧明珰的衣袖,二人同时使力。

下一秒,只见江晚凝身形一晃,明珰一声闷哼,车下的裴望舒和池令颐便是“目瞪口呆”地见二人先后倒在马车中。

因两手阻隔,江晚凝并不算完全贴着摔在明珰身上,可初秋衣裳单薄,男子体热,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那侧穿来的温度。她赶忙慌乱地起身,可愈是这般紧张,她起身时发丝勾上了明珰颈上的璎珞坠。

暖风拂鼻籁,蓦地暗香透满怀。

明珰怔怔接住摔倒在怀的江晚凝后,脑子里便一片混沌,再清醒,便翻来覆去浮现出这句不知名诗人所留的词。

江晚凝解开缠绕在璎珞坠上的发丝,赶忙提起裙摆下了车,被闹上这么一出,通宵的困顿皆是一散而尽。

裴望舒和池令颐看着她面容连同脖颈都羞红大半,竟是囧色,虽知她与明珰并无多少私交,还是忍不住调侃般笑了笑。

明珰重新下车时看起来便淡定多了,他故作潇洒般拍了拍下摆,恍若无事发生般眉眼都透着散漫:“走吧。”

韩府。

四人默契对视,随后不由分说地叩响大门。

那敲门声可不是什么和风细雨,每声皆是响而急促,杂乱无章,扰人心烦。

果然,不出片刻便有下人前来开门。

那人睡眼惺忪,眼睛都还未完全睁开,拖着困倦的调子问:“何人——”

只见裴望舒利索出手,在那人后颈处砍了一下,他便昏死过去。

明珰当即脱下下人的外袍穿在身上稍作掩饰,低掩着头往书房走去,剩下三人也是按照计划去往后院寻韩抚。

只有把动静闹大,才能把护院全部吸引过来。江晚凝熟悉地形,将他们带到韩抚居室门前,裴望舒毫不客气地踹开房门。

屋里的人果然霎时惊醒,韩抚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了眼榻上受惊的美娇娘稍加安抚,即可穿上鞋袜出去查看。

“韩抚!出来!”

既是自家宅子,韩抚也未太过慌张,身着贴身亵衣便出了门,看见江晚凝站在院中,先是一愣,不信般揉了揉眼睛,蹙眉冷道:“江晚凝?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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