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1 / 2)

“希雅。”

休厄达利却没放了裴西,他仍盯着佩洛芙,嘴里喊着自己妹妹的名字。

希雅丝还没从这场荒唐的闹剧中回神。

天哪,今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虚妄的梦,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时一般希望她仍在训练场上,或者接受她无比厌恶的关于如何掌握权势的训导。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休厄达利叫他的原因,取下固定在后腰的一对镣铐,镣铐的腕轮很厚,足有一指宽,一小截链条镶在圈末。上面画着和木盒相似的咒文,显然和刚刚那个诡异的盒子是一套的。

明明应该害怕的,但走向那个独自站在前面的身影,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琼小姐。”刚说出口,希雅丝就顿了一下,想起裴西慌乱中喊出口的名字,她哪还不知道真相,“管理员小姐,大概得先带上这个了。”

在佩洛芙的注视下,希雅丝一边接过她递来的手给她带上这个魔具,一边轻声和她解释,“放心,这个只是限制魔力的。”

“啊……”话说到一半她也反应过来,这么说也很古怪,哪有人被镣铐限制了自己防身的能力,即将要被敌方关押了还能放心的。

佩洛芙显然没想到希雅丝还会向她解释,饶有兴趣地问她:“你不怕我?”

希雅丝摇了摇头,她刚要开口说话,身后传来了休厄达利淡淡的警告声。

“希雅。”他再次喊道。

希雅丝噤声,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另一个腕轮同样固定在了裴西的手腕处,凛然的刀剑抵住后背,时不时扎在后背,近在咫尺的威胁带来的寒意顺着背脊而上,两个人就这么先后被押送下去。

走出大门之前,她像是不经意间回看了一眼。

人群中,他们露出了茫然的神情,目光随着两人的身影游弋,看见佩洛芙回望的动作,立刻收起视线低下头。

银白的发丝一闪而过,佩洛芙叹了口气,在休厄达利谨慎的监视中,她收回视线,再没往其他方向分出一点余光。

“现在只有我们了。”休厄达利微微一笑,走向宴会厅最深处,那里有个高台,从前一直是老国王所站的位置。

登上高台的那刻,他终于没忍住吃吃地笑起来。

好一会儿他转过身,此时人们才发现休厄达利铠甲上的勋章:锋利的长矛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刺穿盾牌,这是西诺斯国王的标志。

代表王权的王冠由于过于珍贵不常出现在人群中,每当这时,这个样式的徽章就是个拥有同等效果的证明。

“维坦泽。”面向下边胆战心惊的人群,休厄达利朗声呼唤近侍。

刚刚一直位于他身边的男人走上前,将自己手中纯白的信封递出,信封平整,封口处的封条完整,显然还没被拆开过。

在大家的注视中,他动手撕开了手中的信封,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他们只是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休厄达利取出信纸,展平了它,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他读完了信纸,将它翻转朝向了人群。

信纸底部盖着一个印章,白底红墨分外清晰。

“父亲既已将王位传给我,那么我想,这一切都要拨乱反正,对吧。”

休厄达利道。

没有人敢说出任何反对的话,应和声此起彼伏,在满场的欢呼声中,休厄达利欣然露出微笑。

——

“母亲,我来了。”

王后的宫殿内装饰奢华,休厄达利进来时莎比娜正背对着房门,身前摆着一面铜镜。

镜面清晰的显示出她的身影,包括她手中的另一面镜子,和她垂着眼观察自己皮肤的模样。

尽管听见了休厄达利的声音,她也没有任何想要转身的意思,慢悠悠的抚过自己的侧脸,嘟囔着自己皮肤又变差了之类的话。

王后的寝殿在另一边,这里仅仅是个梳妆室,休厄达利直接走到了门口,没有等到王后的回复他也没着急,安静站在身后看着她的动作。

等了一会儿,还是王后先等不住,但在主动递出台阶之前,她仍装腔作势了一番。

“我想,你大晚上来找我,总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的,对吧。”王后将镜子倒扣放在桌面,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

对于一个从小被娇养长大的贵族女士来讲,石板总是过于坚硬,桌面上便垫了一层哪个动物的皮毛,镜子的安置悄无声息。

王后手刚抬起来,站在一旁的侍女便极有眼色地上前,帮她整理衣领。休厄达利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上下打量的眼神,沉静地向她阐明刚刚那场检举,或者称为审判的经过,包括最后的那封信。

在王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将一直抓在手中的信纸递出。

王后接过来,先反复看了好几遍,甚至用上了另一只手,指尖指着长句,一个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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