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在看到张殄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去,身上带着半干的血,憋屈带着哭腔的喊道:“哥。”
高大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在看见他后,抱头哭了起来。
看见地上的死人时没哭,看见鬼时没哭,唯独在张殄来之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殄伸手去接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也没嫌他这样有多丢人。
陈逸川在一旁,例行公事,“死者姓名,年龄,家庭地址,身份职业,婚姻状态。”
“徐春格,45岁,家住海妏路74栋第一单元63号,主业老师,副业殡仪工,婚龄十一年,育有一子,今年九岁半。”
有人这样说。
居然还是火化场的工作人员。
陈逸川眼睛看向那个挂在墙角亮着红灯的摄像头,指挥道:“把那个调回去,还有让穆封过来尸检。”
有医生过来给张同包扎他脖子上的伤,上面有很深的黑印。
这不是岛上第一次出现鬼杀人事件,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死者的死法很普通,就只是被鬼拎着头往墙上一下一下的敲,闷声作响,让人头皮发麻,流了一地的血,她好似把教室里的墙都敲过去一遍。
不知道是仇杀还是情杀,亦或者是其他。
张殄轻声细语安抚了会张同,等他情绪稳定后,他说:“我看见那鬼了,就是之前死的那个学姐,她回来复仇了。”
林再看着他,眉头一皱。
张殄慌不择路的去赌他嘴巴,然后对着那处无人地陪笑。
心想,臭小子,刚刚人家救了你,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别等下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你死了也没事,你哥还是能看得见你的。
只是苦了咱爸妈。
他试图拿话去补救,尴尬一笑,“又不是穿着白裙的就是。”
好似让大家见笑了,“我这弟弟从小就一根筋。”
他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捅了学生窝,前有杜倪弟对他出言不逊,后有自己的弟弟不顾自己死活的口无遮拦。
张同用力掰下捂住他嘴鼻的手,刚说一句,“真的就是她。”就又被捂上了,他甚至为了让这话更有说服力,还信誓旦旦的补充道:“她长得很好看,头发长长卷卷的,像海浪一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雪亮,炯炯有神彩。
“......”
那就不是杜倪了。
张殄看向那个透着寒光,眼睛微眯的男人,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强烈,“你又没见过她。”你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你能用好看来形容的。
剩下的话张殄没说完。
杜倪长相清冷,漂亮的脸蛋下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红粉青蛾,双目犹是山间清泉,看人是清澈透亮,山根高挺上鼻翼微翘,唇色朱婴一点,肌肤白皙冰肌莹彻通白,让人不敢靠近亵渎。
这样的长相在学校里也是校花级别,但当时的苏秉谦也算是个校霸的存在。
杜倪本来就很白,死了之后,白到发光,像块通透圆润的宝玉,和月亮站在一处,也不落下风。
张殄觉得,也就他记忆里的陈逸川能与之比上一比。
况且杜倪白天都待在宿舍里。
张同觉得他是在和自己说笑,因为他刚刚明明就看见了,怎么可能没见过。
张殄无话,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去说。
林再在这时候,淡淡的说道:“她黑长直,最好看了。”
谢谢。
看吧,他就说不是杜倪,头发都不一样。
等等,张殄转头看向他,合着你在那站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句,她最好看了。
张殄觉得,他不仅捅了学生窝,还捅了鬼窝。
这一天天的都在和鬼打交道。
因为这是鬼杀人,所以还是交由张殄来,并且林再之前答应过他,要帮他一起抓鬼,他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置身事外。
陈逸川收队回去,张殄则作为家属陪张同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一路上他都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那只女鬼,很兴奋。
张殄只当他是第一次见到鬼,被吓到神经混乱,也没把这当一回事。
张同说的话虽然被张殄止了回去,但也还是被传了出去。
学校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和眼睛。
林再在路过宿舍时,往上面看去一眼,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苏秉谦带着秘书,被人引着进到学校里面,和他擦肩而过。
这次他来是被学校邀请回来做演讲,作为一个成功人士给学弟学妹传授一些经验之谈,顺带激励一下即将参加高考的学子们。
苏秉谦家搞学术研究,他自己毕业后创办了一家科研公司,也算小有成就,平时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