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能力,片刻后迎战他的目光。可看见的是双颤抖的手。
“您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他眼帘微垂,两只手的手指紧紧交织在一起,试图抑制对药瘾的渴望:“一会儿就好。”
“我去叫医生。”
“别......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让目光循着手上暴凸的青筋,慢慢上移。他打着寒战,面色苍白。
经过几轮思想斗争,她走过去把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抚摸。
他抬起头,用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口袋里有药。”
她拿出盒子,掰断安瓿瓶。
他颤巍巍接过,一饮而尽。
不等雪莉有所行动,霍夫曼就歪在她身上。他的脸在她手臂上轻蹭,像只受伤的小猫。在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跳蛙。
她亲昵打量着怀中瑟瑟发抖的猎物。现在,他没有尖利的爪牙,只能偎在自己身上。她伸手摸了摸他颧骨上的痣,想到这张漂亮的脸蛋大概率会死掉,就不由地生出一阵惋惜。但这种惋惜犹如电光石火,一闪即灭。
铜管乐器在闪闪发光,夜已深,一切都在纵情肆意下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他平静了。
雪莉抚摸着手心的红痕,他皮肤粗糙,扎着还有点痒。
她温柔地问:“还难受吗?”
“对不起,一定吓坏您了。”他声音有些虚弱,不舍地松开。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也不喜欢听客套话。”
雪莉淡然一笑,为他整理领带。今天,她倒成了热心肠。
霍夫曼不排斥与她有肢体接触,反而很享受。他安静坐着,任由她摆布。不可否认,她的拳击很出色,但这些领域并不精通。
他抬起头,满怀深情地瞧着她,“谢谢。”
“咱们两清了,”她笑的很甜,又默默地抓住那只手,紧紧握了下,“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