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3 / 3)

题,便缠着我要睡觉了。

辗转反侧,还是会疑惑那人脖颈处的印记,我不禁抚上我的印记,仔细摩挲着那处。

第二日一早,屋外的公公便候着了,枝萝吵着嚷着自己不舒服,去不了。

我只好随着那公公一人前去,到时再作打算。

此刻他正伏在案板上批阅奏折,我行完礼后却也没见他叫我起来。

算了,皇帝嘛,而且是一个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皇帝,就不跟他多计较了。

等到察觉腿有一点酥麻时,才听见他缓缓出声“过来。”

我忍下心中怨怼,顺从的侧跪在他身旁,取出脉枕“请陛下伸出手来。”

我正仔细斟酌着,冷不丁听见他出声道:“昨日同你一起的那人去何处了。”

我赶忙回说:“陛下,枝萝今日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陛下,此刻在怡轩阁养病。”

现池中的荷花开得正好,说染了风寒这种借口确实拙劣。

收回脉枕,我谨慎的试探着:“陛下,此毒十分复杂,但由我回去查阅医书,商量对策可好?”

他幽深的眼眸轻挑,状似无意:“她不是感染了风寒吗?你就不怕传染给朕,朕这就这么留不住你?”

无言以对,我只好慌忙解释着:“并不是,只是目前我确实不知此毒何解。”

“无妨,你每日就候在朕身旁,何时解,何时离。”

我笑不出来:“陛下,这样怕是不合适吧。”

气氛骤然冷了下去。

他不耐开口:“你想让朕再说第二遍吗?”

我一咬牙,只好应承。他便唤来那位公公,安排好了医书、药物……真是滴水不漏,又将我暂封为医官。

此刻我才是真的体会到落入虎穴的感觉,好在并没有拖累枝萝。

我坐在他旁侧,思绪只要一出神就会被发现,像是回到了药谷被守着学习的生活。

正想着,就听见他问着:“叫什么名字。”

就知道皇帝是不会留一个不清楚来历的人在身边,说不定昨夜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有想方法应对了。

“回陛下,民女然诺。”

他妖冶的眼眸紧盯着我:“哦?一言重然诺,那么想必然诺姑娘自是守信之人,定不会欺瞒他人吧。”

我扯出一个笑脸:“是,陛下所言极是。”

“朕久闻神医岛大名,然医官,不如给朕讲讲岛中之事吧。”听似饶有兴趣,却语气不善。

这人还没完没了了,我硬撑着:“陛下,岛中之事,请恕民……下官不能为您道来,实乃岛中规矩。”我硬生生改口。

我一本正经的迎着他疑心的目光说着。

他忽而轻笑:“好,等朕好了,定带着然姑娘一同回去好好封赏。”

“回去?门怕是都找不着?再说你确定你的毒能解的了?”我在心里嘀咕着,表面却还是笑吟吟的应下了。

我凭着眼疾手快翻阅了一本《毒药本草》,这一大半了也没瞧见和他所中相似之毒。

就我在谷中这十多年,在善解毒的五叔伯那也从未见过此毒。

犹豫了一会,我轻声开口:“陛下,您可清楚你所中之毒和来源吗?”

他放下笔墨,轻佻说着:“然医官,看来是朕高看了你。”

我一愣,拜托,瞧你那样,中毒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要真容易,哪还轮得到我。

刚要开口反驳,却又听见他继续说着:“此毒朕自小便已染上,来源,然医官自会知晓。”

我听不懂他的话中话,但若自小染此毒,按昨日毒发时的模样,又怎会活这么久。

我权当这人是在骗我,没放在心上,继而问道:“那陛下何时会毒发。”

他眸色沉沉,黯淡了几分:“幼时无大碍,随龄而增,愈发严重。”

他嘴角微扬,瞧着我:“然医官,你信吗?”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他是在说玩笑话还是……可是那神色落寞不像装的。

“陛下,下官定当竭尽所能。”一问三不知,问了也不知,本想问问这宫中变故,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识趣的闭嘴了。

就这样别扭的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又被唤去,没想到我这真是要跟他一整天啊。

顺从站在一旁,望着这满座佳肴,差点连眼睛也转不动了。

就在他要吃下宫人为他所拾之物时,我突兀的开口道:“陛下,螃蟹乃寒凉之物,您还是不要吃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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