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一妻,但可以拥有很多个情人,宫廷里的许多贵族都是这样厮混,奢靡□□。
“吸血鬼是很专情的。”柏西大言不惭撒了谎,觉得将来有必要看紧她,不然不知道哪天就被哪只男鬼诱拐跑了。
但为什么,她刚刚要和丘比站在一起?清醒点!刚一迸发,他就急忙遏制了这种想法。
试图平静地深呼吸,他把自己这些患得患失的心态归结于她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会不舍。
但如果将来真有一天她想走,他该用什么理由阻拦?
那时她将是自由人,美艳,善良,好骗,身后一堆金玉其外的男吸血鬼风光献媚。
似是而非,他脑子里又蹦出那个问题,为什么她要和丘比站在一起?
一想到两人并肩而立的画面,柏西便有些心烦意乱,阿折与丘比之间的气流看起来像一碗白粥那样熟悉平和,他搞不清自己这种烦躁的缘起。
有个大胆的想法蹦出来,如果她情愿一直给丘比供血,那可不可以让她跟丘比将来成婚呢?真正意义上的成婚,也能名正言顺的保护她了吧。
她不会拒绝的,她将会永远留下。柏西瞬间又觉得自己再度绝顶聪明了,潜意识里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于与阿折结为夫妻其实是百般排斥的无奈之举,因为夫妻关系意味着平起平坐,而他习惯对她发号施令,把她当成稍微与众不同能讲人话的的宠物。
就好像刚才短短的几秒钟给她定终身,也不用费心思过问她的意见,并且这样子已经顺水推舟成为习惯。
习惯是一种残忍,习惯性的忽略她,不去想过她愿意或者不愿意,她只需要做个安安静静的木头饵食,听吩咐,隐忍不发,即便内心苦涩,他以前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不思考,乖乖听话,保持有用。
但现在境况稍有不同了,她成了吸血鬼,身份和地位都模棱两可起来,而且觉醒了律能,虽说这个能力闲的蛋疼(听果子熟没熟简直太不中用了),但她却一直是有血有肉在运用与思考的,以前无人问津,所以她不说话,现在以及将来各怀心思的大有人在,她总归要开口要融入这个种族,一开口,就会透露那些涉世未深,天真无邪的傻瓜想法。
柏西想到了那引人生啖的白牡蛎肉,被生吞活剥的无辜尤物,挣扎在狼群中的小绵羊,顿时起了无名冲动。
总之,他留给她的尊重并不多,实在不济,除了使唤仆人以外,未来给丘比当个贴身情人也不错。
未来,想象几百年后,他那时已经一千多了,在吸血鬼里已经是足够年迈需要扮老的年纪,或许死在战场上,或者重伤缺个胳膊少个腿,而丘比依旧年轻力壮,热血澎湃是个富有生命力的红苹果,他用他的青春残忍地厮杀掉自己,厮杀掉另一个同母异父的苹果。
他会对她伸手,微笑,少年走过的地方阳光和风都青睐 。
他们是如此般配。
不!不要跟丘比站在一起!这些念头突然又窜出来,该死的,柏西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了。
他正在天人交战,并不知道此刻阿折脑子里已经在想未来跟他分开后的情景了,阿折想的情景并不算多遥远,几年后,最多十几年,在她回到人类世界找到阿枝后,柏西可以再找别的吸血鬼结婚,也可以一直跟丘比在一起生活,吸血鬼能活那么久,反正短短几年也不会耽误,这样会减轻她的一些负罪感,她并没有占有他,占据并浪费他的婚姻空位。
阿折忽然好奇问,“丘比有律能吗?”
“现在还没有,他年纪还小,不过将来肯定会有的。”
“哦,丘比多大了?”
“也不大,才两百岁。”柏西回神,一时清醒了,他的脸上微有红晕,气愤于自己刚刚的种种臆想,为数寥寥的,他竟然对弟弟有了私心与嫉妒,一种潮水般的愧疚袭来,击碎了那些旖旎与焦躁。
“两百岁在吸血鬼里就跟人类的小娃娃一样。”
他必须竭尽所能地夸赞丘比,才能填平那些亏欠下的沟壑,虽然他眼中的弟弟,养尊处优干啥啥不行,但也只能往青年才俊那一面去夸。
阿折讪讪地抽动了下肩膀,言不由衷顺着他心意奉承,“确实年轻,这在人类里简直就是天才儿童。”
“……”柏西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方向已经跑偏了,于是纠正道,“他将来会觉醒律能的,可以给他在骑士团里安个职务。”
他甚至连未来的后路都给丘比想好了,弟弟不成器,于是他推销得格外卖力。
“骑士团?骑士团里的骑士都跟你一样有马吗?”
“当然。”
“都是白色的吗?”
“白色的比较稀有,丘比将来觉醒律能也会很稀有的。”
“红色的马我也觉得很好看,你有过红色的马吗?不过感觉脾气不如白色的温柔,会暴躁些。”
“不会暴躁的,丘比年纪还小,他会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