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夜话(1 / 3)

这顿饭吃的阿折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丘比笑眯眯的看着她吃饭,不时冲她抛个媚眼,他不时撩起金色鬈发,美的冒泡。

“矮脚鸡你是不是长高了?”

他让她站起身来,阿折赶紧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机械地让腿把自己撑起,他站在她身侧,用手平行丈量,把她偎着的身子拉拢得更近一些,阿折脑袋碰到了他的下巴的髭须,她惊讶发觉,丘比这样白净细腻的男子也会长胡子,不过他刮的很勤,只有细微的胡茬在冒头,刺在她额头上,一阵发麻。

“好像是长高了,看来转化成吸血鬼让你体质变强壮了很多。”丘比捏捏她的肩膀,满意点头,两人并肩站立时,有一种惊人微妙的和谐,一个金发碧眼,一个乌发雪肤,对比如此强烈,却莫名登对养眼。

这时,柏西忽然站起身来倒酒喝,一座平地而起默默行移的山,他面无表情地冲他俩飞来一记眼刀,这种压迫感,让丘比都不免噤声了。

“你怎么长的,不能长快点么,长这么久还没到我哥的肩膀?”丘比松开阿折,小声冲她发牢骚,心里却在埋怨自己,什么时候他才能像哥哥那样高大威猛呢。

阿折不理他的牢骚,呆着表情,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她还在思索白天种子发芽的事。

“过来,我给看个东西。”

他喊阿折上楼,两人快速走动的裤腿在楼梯上掠起沙沙风声,房间里,丘比把之前他偷偷反悔藏起来的那些没烧光的绘本读物送给阿折。

“带这些路上太沉了,你不要的话我就当垃圾扔了,反正也不值钱。”

阿折受宠若惊地接过,出门时听到丘比在身后各种嘀咕,“怎么感觉刚刚我哥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呢,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看我。”

她耸耸肩,只当他在日常咕叽吐槽,并未在意。

晚饭后,她在壁炉前整理晒干的药草,柏西走来,问东西打包好了吗,阿折抬头,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在后背金碧辉煌的火光映照中点头,蜻蜓点水的缄默,宛若掩埋了报丧女妖的华丽谜语。

她把自己的包袱带来,给柏西检查,柏西看到里面有一本烧焦的画册,是丘比刚送的,他翻开那些剩余的章页,用手指点着给她讲解,忘了自己没有计较画册的来源。

他告诉她,同时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意愿想要显露,野兽求偶的手段也是显露,但他此刻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他告诉她这个王座上戴着面具的矜贵男人,是吸血鬼王,“传说王会读心术,宫廷朝野之间,大凡所有的事都瞒不过他。”

当他指着扉页一张张介绍时,阿折被那些人物重重吸引了,她听的很入迷,眼都不眨一眨。

他听到了她平静的呼吸,后颈皮肤的温润珠光,耳畔垂下的一缕摇摇欲坠的头发,他感到自己的气息正在凌乱,含糊粘稠的怪味在滋生,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在想,为什么她刚刚要和丘比站在一起?

“看,这就是十二圆桌长老会议,这十二个老头专门裁决法庭的那些僵局。”

“这是内阁大臣们,前党跟新党一直斗得不可开交,目前正得势的是金氏一族,商贾出身富可敌国,他们家的女儿,拜尔·金,律能是极为稀有的预言,她能感知到每个人的命运走向,王很中意她,派她抓了很多女巫,现在猎巫运动在全国都如火如荼。”

“原来你们也抓女巫,我小时候之前在帝都,也经常看到教会抓女巫,都说她们是坏人,对吗?”

很反常的,柏西并没有对这个问题表明态度,“可能吧。”他含糊道,思绪被牵引着,曾经,他的一名战友,女吸血鬼,因为被指控为女巫关押在监狱里,他们逼迫她怀孕生子,说这样可以洗清罪孽。

他知道那个战友并不是女巫,并不会巫术,所谓猎巫只是排除异己达成目的的手段,吸血鬼的数量越来越少,形势越发紧迫,未来会有越来的女巫被指控。

但他不能这样想,他是吸血鬼王的鸢尾铁卫,应该忠心耿耿不疑有他。

“你自己看吧,这个是旧党,纾灵家族的大公子,他叫什么名字,嗯?”他说的有些心不在焉。

“我不识字。”

一粒小而硬的东西卡在喉咙里团积,吞不下也吐不出,阿折努力笑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在乎,笑纹里的尴尬占满了缝隙,凸显得如此讨好与卑微。

自由人的世界如此广阔,而她,没见过世面大字不识,处处都是无知。

柏西的手指停驻片刻,与她的食指那样在一片惊愕中陌生相遇了,激起两根对立的没有交际的影子。

她的眼睛暗如灰烬,讷讷收回手,不吭声,如此相形见绌,眼里都是悔意。

柏西侧头,知道这个小插曲,但没有理会,他知道不该对一个奴隶出身的新生儿抱有太大期望,于是继续科普风土人情,他说到吸血鬼的婚姻制度,翻到新的一页,清清嗓子,“这是几年前伯爵成婚的画面,吸血鬼夫妻,也是一夫一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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