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现场的画面只在最后出现了三分钟,而且这三分钟里,闪过了许多小学的节目,唯独没有我们小学的。”
“是的,我们的节目被剪掉了,连一帧画面都没留下。”
“我当时就想,一定是我们那个装扮太恐怖了,丑到在电视上播放会影响市容的地步。”
陈忆北终于忍不住,睁大眼睛问到:“真有这么丑?”
苏怀南嗤笑着点点头,继续说:“确实很丑。但其实跟装扮无关,新闻有时长限制,重点学校的节目一定要有镜头,从第一小学一路排下来,我那所学校还没等到出镜,新闻时长就到了,哪怕我们那天的妆造好看到能上春晚,也白搭。”
“但是那些在练舞过程中被我批评、被我打过手的女孩们,可不管那么多,她们嘲弄我说:‘哇,学了这么多年舞蹈,就排出来这么个玩意儿,连电视台都不播,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不过我不怪她们,我们那时候还那么小,怎么看得懂这里面的门道。我也是后来上了初中,慢慢长大了才想明白的。”
“可是,我后来的确再也不跳舞了。我跟爸妈说,我喜欢静,喜欢古筝,其实纯粹是认为古筝表演绝对不会要求画这么离谱的妆。”
“那次活动,我好像也在,我们学校是合唱,不过我们的节目在前面,演完我就和严缜嘉欣溜出去玩了。”陈忆北空口喝完了一整瓶唯怡豆奶,又转身去筐里拿了一瓶,用开瓶器起开,说:“的确挺可惜的。”
“是吧!”
“太可惜了!真想看你脸涂成猴屁股扎俩冲天揪的样子!”
陈忆北惋惜到捶胸顿足。
苏怀南气得拇指一用力,差点当着他的面表演一出超能力单手掰断筷子。
老板适时地端上来一盘烤串,滋滋冒油,葱花裹挟着香气,尤其是四串豆腐皮上,裹满了辣椒面。
“吃吃吃,我错了!”陈忆北递给她一串豆腐皮。
苏怀南下意识地擀去上面混杂着的厚厚的辣椒面。
“诶,豆腐皮就是要裹着这些辣椒和小料吃,最香了!”
苏怀南白了他一眼,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吃的。却也学着他的方式,把豆腐皮从木签上撸下来,然后就着上面厚厚的辣椒面和葱花,卷成卷,一口咬下去。
真香。她又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