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的时间越久,我就越想他。”
赵琬琬总是这样直白,喜怒哀乐都会表达出来,她从不需要人去猜,跟她相处是件十分舒适惬意的事。
她至今也没有办法理解苏怀南对于感情的小心翼翼。赵琬琬的生活一直是光明磊落的,爸爸妈妈给她完全的爱,虽然这样的爱偶尔偏执。她讲义气,即使有时候会得罪人,但是大部分人还都是是非分明的,所以她一直有朋友。家里父母根正苗红,她成绩不算拔尖儿,但也在中上,前途绝对不愁;长得也明媚娇人,隔三差五就有喜欢她的男生向她表白,但她都拒绝地干干净净。
她的生活本可以阳光明媚。
只要,她不在秦宇这一棵树上吊死。
但是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放下也没有那么洒脱。
何况,她从来没想过要放弃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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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莘莘学子,迎来了高考。
苏怀南透过窗户望向对面高三年级的教学楼,许多人趴在走廊栏杆边,激情地往楼下扔着白花花的试卷和习题册,她看不清对面的一张张面孔,却能想象到他们每个人的神情。多好啊,这么肆意张扬的青春,他们用三年挑灯夜战堆积出的成果作为战书,向未知的征程喧起战歌,铺平道路中的坎坷。
经此一役,每个人都是英雄。
所有人都被对面楼的激情点燃,可她的同桌林苏昀却趴在桌上,头埋在两臂之间,后背似有抽动。
苏怀南没敢表现出过度关怀,只是轻轻将一包心相印放到了林苏昀桌面。
明川作为理科考场,放假一周。苏怀南这次学聪明了,早早地就开始分次往宿舍搬东西了。一周后,她们将成为准高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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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更新团员信息,陈忆北动作夸张地翻看着表格,嘴里不停嚷嚷:“这都填些什么啊?我看看之前的人怎么填的。”
作为团支书的赵琬琬单手撑着下巴,眼睁睁看着他装模作样的别扭行为,最后无奈地用左手指着苏怀南名字那一行,“哥,哥,哥,这儿呢,别翻了。”
陈忆北笑的一脸阳光灿烂,丝毫并没有谎言被戳破的恼怒。
“琬琬,你是懂我的。”
“够了,够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准备吧。”
出生年月一栏,1995年6月18日,苏怀南的生日就在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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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这状态,我觉得还是别大张旗鼓过生日了。”
苏怀南第一时间就否决了陈忆北打算大搞庆祝的想法。
“就是因为最近不开心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应该热闹热闹,冲冲喜。”陈忆北坐在林苏昀的座位上,侧过头单手撑着脑袋,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明晃晃地盯着苏怀南。
“哦,我生日的作用就是冲喜呀?而且你好歹也是个高中生了,怎么这么迷信?”
苏怀南没敢直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纯净双眼,她低垂着头,手中握着演算的笔就没停过,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角度却偷偷出卖了她。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哎,你也知道我说话不动脑子,总之,我就是想给你……不是,就是想大家一起开心的玩一天。”陈忆北越说越乱,脸颊因慌张有些涨红。
苏怀南笑的更加肆意了,停下笔来看向陈忆北,“那行吧,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玩诶。”
“没事儿,交给我!我来安排!其他人也由我来通知就好!”陈忆北立刻从凳子上弹起来,满口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