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行险招(1 / 3)

城郊的一处农家小院里。

“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叫他那么傻,把脑袋伸过去给人家砍,这回真死定了!”丁五味哭丧着脸,念个不停。

“这个狗官,真是胆大包天,他竟敢杀天佑哥,连天佑哥他都敢杀!简直狗胆包天!他反了!”白珊珊咬着牙,攥着拳。

“唉,有什么不敢的?这里是他的地盘儿,他想杀谁就杀谁。”丁五味现在可没心思关心这个。

白珊珊气愤地开口说道:“国主登基后,对死罪的判决十分慎重。他特别规定,人命案在县衙审结之后,应提请郡府复审。郡府若有异议,则发回县衙重审,若无异议,则提请州府审议,州府无异议再提交到上一级,一级一级最后提交到刑部。其间任何一级有异议都可驳回县衙重审。刑部审核若无异议,则发批文到县衙,同意问斩,并且统一秋后问斩。这样一来一回,一年半载就过去了。断无县衙擅自审决三日后处斩的道理,他们没有这个权利,除非有国主特别授权可先斩后奏。他这分明是着急杀人灭口!”

“这个狗县令违反了律法,但我们现在也来不及去上一级状告他呀。珊珊,现在怎么办?徒弟三天后就要被砍了,石头脑袋又不在,我们怎么救徒弟啊?”丁五味气归气,但还是爱惜楚天佑的。

“不会的,天佑哥不会有事的,他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我一定要救他!”只要是楚天佑出事,白珊珊就一定慌乱。

“珊珊,别乱来,你可别想去劫狱啊。我告诉你,我要是那个狗官,现在肯定在牢里埋伏好,就等着你送上门,好一锅端。”

“没错,冷静,我们要冷静,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珊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稳住乱飞的思绪,说道:“五味哥,你说得对,邓县令现在就是拿天佑哥当诱饵引我们上钩,好将我们一网打尽。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外面,他就不会动天佑哥。反而鱼被钓光了,鱼饵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没错!”丁五味十分赞同,又补充一句:“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被抓到,这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徒弟。”

“光这样还不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最好还要抓个筹码在手里,让邓县令不敢轻举妄动。”筹码,什么筹码呢?白珊珊陷入了沉思,回忆起他们所知道的关于邓县令的一切。

突然,一句话闪现在白珊珊脑子里,她急忙问丁五味:“五味哥,我们打听到的邓县令的消息,是不是说他特别宠爱他的第四房妾室?”

“是啊,说是他新纳的第四房小妾最得宠,是他的心头……”丁五味突然打住,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白珊珊,问道:“珊珊,我们在讨论怎么救我徒弟,你打听人家的小妾干什么?”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正色问道:“你该不会是想……”

“五味哥,我出去一下,你待在这里别乱跑!”说完拿起剑飞身离去。

“诶,珊珊,珊珊,你当心点儿!”丁五味追到门口喊,可白珊珊早已没了踪影。他咂舌自言自语道:“我这交了一群什么朋友?一个独闯县衙,一个蒙骗刺史,一个绑架县令的宠妾,这都什么人啊?”

大约一个时辰后,县衙内堂。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来,人还没进屋就听到慌乱的喊声。

“你嚷嚷什么?喊什么喊?一点规矩没有!天塌下来了还是怎么了?”邓县令叱责家丁,挥退了丫鬟。

家丁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纸,匆忙行了个礼,急着说:“是真出事了,四夫人出事了!”

“什么?”邓县令慌了,这四夫人是他刚进门的新宠,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柔情似水,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她出事了,邓县令是真慌了。

“怎么回事?四夫人怎么了?”邓县令站起身,两部跨到家丁面前。

“大人,丫鬟去给四夫人送燕窝,发现房里没人,却在桌上发现了这个。”他递过那张纸。

邓县令忙接过来看,上面的内容看得他一头雾水。思索片刻后,他眉头舒展开来,冲门外喊:“来人!去大牢!”

一行人步履匆匆地直奔大牢,停在关押楚天佑的那间牢房前。楚天佑本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也纹丝不动。

“楚天佑!好你个楚天佑,跟我来这手!”邓县令气急败坏,一到门口就吼叫。

楚天佑莫名其妙,转身面对邓县令,慢悠悠问道:“大人此言何意?楚某在这监牢之中可做了什么?”

“我懒得跟你废话,自己看!”他把那张纸扔过去。

楚天佑满腹狐疑地接过细看,上面写着寥寥数语:

县令大人堂前:

久慕如君茶艺,故诚邀品茗,以求赐教,或小住数日。

白珊珊拜上

的确是白珊珊的笔迹,她绑了邓县令的小妾,这倒是楚天佑没料到的。看着如此谦逊客气的恐吓信,楚天佑心中好笑。

“楚天佑,这个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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