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 一(1 / 2)

茹争流话风一转:“但是今天我要跟你说一说打架这个事情,不是不能打架,而是要打有用的架,不要没事就打架。”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谷从跃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只听茹争流继续说:

“咱们习武之人,是要讲究武德的,当然什么叫武德,很多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你姐姐我对武德的理解就是:不能把人打死打残,那样对自己不好。现在是法治社会,打输进医院,打赢进牢房。你看你把他打一顿,当时是出气了,可结果呢?人家爸妈堵着咱家门来骂,你觉得好看啊?过一会儿姐姐还得去给人家付医药费,还要给人家道歉,你心里高兴啊?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就不明智。”

小自由转动着大眼睛问:“那他骂我怎么办呢?”

茹争流继续向她灌输歪门邪道:

“咱们练武,并不是为了打人,而是为了震慑人,我们学习如何打架,就是为了不用和人打架。在恰当的时候让别人知道咱们有实力,别人就不敢惹我们,这样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嗐,就是不用打架也能赢。

你和小伙伴在一块玩的时候不要和他们起冲突,而是要在适当的时候让他们知道你身上有本领。比如你们玩跳皮筋儿,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展示一下你的身法,震他们一震。又比如,我看你们在玩儿丢沙包,你现在有点手上功夫了吧?你拿着沙包,不要往人身上丢,你可以往酒瓶子上啊、树上啊丢一个让他们看看。

他们一看,你这随手一丢,酒瓶儿就碎了——那这个沙包扔在他们身上会怎么样?他们心里这么一想,自然就不敢惹你了。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自由歪个脑袋想了一会儿,狠狠点头:“对!”

“咱不能没事就去打架,没事天天打架的那都是小喽啰,武林高手都是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在关键时刻出手,一出手就决定事情的走向。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不愿意在外头显摆。

你看咱爸,在厂里干了快二十年,还是一个钳工——当然他现在已经是个老钳工了,那些新进厂的小青年,有哪个能看出咱爸有一身功夫?这样的才是武林高手!”

谷从跃实在没忍住,嗤嗤笑出了声。

茹争流瞅他一眼,指着他说:

“你谷哥哥看起来是不是又瘦又弱?但他一个打八个没什么问题,衣服一脱满身都是肌肉。

而你这样出去打小朋友的就是火候不到,等你再练练,你就不会再出去打人了,你根本就看不上他,不屑于和他出手,怕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打死了。

所以啊,你得思考一下,现在方式和方法都不对——我妹妹这么聪明,得用脑子打架!”

小自由又想了想,再次狠狠点头:“好!”

晚饭的时候,茹争流在饭桌上跟大家说起这件事。听说去了医院,赔了医药费,只是皮外伤,大家就完全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儿。

只有丁改兰担忧地看着小女儿,申大中跟她说:“长长就好了,咱闺女将来肯定跟她姐姐一样秀气。”

谷从跃把桌上的人都看了一遍,低下头扒饭,没忍住,噗嗤又笑了。

申东方看看他,很不理解:“你笑什么?”

这一问,谷从跃笑得更欢了。

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腊月二十八,第七人民医院突然有消息传来:谷从跃的母亲昨夜突发疾病去世。谷西玉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昏倒进了医院。

一家人都放下过年的心思帮着谷从跃医院殡仪馆两头跑,兵荒马乱持续了半个多月,终于在正月十五左右一切尘埃落定。

茹争流陪着谷从跃一起在他母亲的墓前站了很长时间,谷从跃在这半个月中把高考以后长的那些肉又瘦了回去,颧骨突出,眼窝凹陷,看起来有些渗人。他再次变得沉默寡言,总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愿和外界交流。

谷西玉倒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工作生活,也许他的悲伤在心底别人无法察觉,也许他在里边的那些年,已经把该想的都想尽了。这些年的生活,把他从一个牙尖嘴利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古井无波深藏不露的中年人,他心里在想什么,就连认识他几十年的申大中也不能理解。

谷从跃假期的最后几天,基本都在小阁楼上的书房里度过。

他不动也不说话,只躺在书房地板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茹争流也不打扰他,只是在吃饭的时候给他端上来放在门边,下次吃饭的时候再把上次的碗收回去。有时候东西原封没动,有时候会少一点点。

等到茹争流开学,谷从跃还是这个状态,她没有办法,只得上去告诉他说自己要走了。

谷从跃笑着对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连坐都没坐起来。

到学校之后,茹争流每天都往家里打电话,申东方告诉她,她离开之后,谷从跃又在书房躺了三天,三天之后跟没事儿人一样起来洗漱一番,跟大家告别,回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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