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五十一天(2 / 3)

起来,多亏了钟离的提醒,告诉他对女孩子不可以这么粗暴,魈终于放过了我的后颈肉,学会了如何生疏地抱猫。

魈说:“逃跑的能力有了,现在要训练野外生存能力,假如遇到意外,至少要有捕猎的技能……唔!”

我怒了,三天没睡好觉,这可以说是在我离开爹妈独自生活后最难熬的三天。天知道,就连艾尔海森都不敢打扰我睡眠!

我不愿意配合,伸出爪子朝魈的脸上挠了一下,不出所料地被他躲开了。

他将我举远,皱眉不解:“你在生气?为何,你应该懂得我们这么做是为你好。”

【————————————】

我身体一僵,无声的幻听忽然在耳边响起,突兀且反常。我听不见声响,可又觉得震耳欲聋。

原本还只是有些耍小性子意味的恼怒突然变成了无边的愤怒,那三个字刺痛的我的神经,我的挣扎空前剧烈,随着我情绪的变换,体内的宝珠忽然动了起来。

魈的目光染上错愕,眼前忽然天地颠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猫是有捕猎的本能的,哪怕我从未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猫高超的反应力也能让我迅速咬住猎物。我精准地摁住还未反应过来的金羽青鸟,牙齿抵住脖颈,喉咙发出“呜呜”的低吟,哪怕眼前被翅膀拍打得眯上眼也不松口。

魈在短暂的错愕后就迅速反应了过来,很快就明白是我体内的宝珠将他变回了原形,当然,是缩小版的。

阴郁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的行为更加难以自控。

钟离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异变,他走过来轻轻抚摸我的脑袋,低声说:“冷静点,魈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是这几天的训练过量让你感到不适,我们可以重新调整,换一个更适合你的方式。”

我磨了磨牙,齿下的身躯温热柔软,但并没有因我的行为受伤。

钟离叹了口气:“缈缈,听话。”

钟离的声音仿佛有特殊的力量,一字一句温和有礼,一点点拂去我烦躁的心绪,我望着前方发呆好久,呜鸣终于渐渐停下,我变回了人形。

我跪坐在地上,将由魈化身的金羽青鸟拢在手心。

我向他道歉:“对不起。”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去接触,我就真的不会再受他们的影响。人的心理实在是一个难以研究的东西,明明我一直告诉自己没必要为那些过去难过,经历时光的洗礼,记忆中的话语已经变得无害,再没有杀伤力。

可原来那些词依旧会刺痛我的心,它就像我结痂的伤口,忽视的时候温和无害,但扯起袖子看见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回忆起往昔所有细节。

我很内疚,又痛恨自己时隔多年都控制不好情绪,将自己的阴郁宣泄在无辜的人身上:“我只是很讨厌别人对我说【为你好】,对不起。”

这沉重的三个字贯彻了我的人生,是我痛苦的起源,心脏深埋的尖刀。

手心的挣扎开始变小,我想,魈应该是不懂我为什么会因此反应剧烈的,但他只是表面冷漠,并非不爱人类,他知道我是因为他的话而难过,也会为此担忧愧疚。

感受到他轻轻啄了啄我的手指,我打开手心朝他望去。小鸟金色的眼瞳注视着我,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

眼泪从眼眶掉了出去,但好像我并不悲伤,我不知道我应该维持在何种情绪,我觉得自己因为魈一句不经意的话情绪崩溃太小心眼了,像个斤斤计较的神经病。

我任眼泪颗颗砸下,光穿透泪珠,我马上被吸引走了注意力,甚至试图透过快速掉落的水滴观察光的形状。等我意识到自己居然走神后,我这才心里一惊,开始回忆自己的这一瞬间的状态。

情绪失控、注意力难以集中、易怒。

抬头茫然地朝外望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应该找个医生。

重生以后我自然就停了药,我高高兴兴地活了十个年头。佩尔塞女士是我的避风港,艾尔海森是我的浮舟,赛诺是天空盘旋陪伴的飞鸟,生活偶有风浪,但最后都平安无事,我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我一下一下地抚摸手下温暖的羽翼,像我从前对被我突然发作而吓到的朋友们解释那样对魈说:“不要担心,我没事,我不是因为你的话变成这样的,是我本身的问题,给我点时间缓缓就好了。”

人心太脆弱,仅仅一个关键词,就让我的病时隔多年再次复发。

——

尽管有我的解释,但魈也一如我从前的朋友一样对我愧疚难安。

他见我肉眼可见的憔悴,瞬间想起了我小时候他没给我关窗开暖炉导致我感冒发烧的事情,觉得我像个棘手又脆弱的玻璃娃娃,有时候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我就不行了。

久病成医,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困难,很痛苦,但对于一直在父母面前小心翼翼维持“完美”的我来说已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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