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图书馆内足矣称得上吵闹。
艾尔海森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被我阻止了:“你别说话,免得真吵起来了,会很麻烦的。”
我示意他站我身后静观其变,我则是走上前提醒道:“图书馆内不允许吵闹,你们的分贝已经超过【安静】的范围,各位,麻烦噤声。”
几人瞬间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脸上,没一会儿就认出了我:“斯黛尔师姐?”
我点点头:“是我,我认得你们,弗莉达老师前段时间跟我讲过你们的课题,研究起来并不容易。现在要做学术研究可不轻松,时间紧迫,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找好资料就离开吧。”
我说的是事实,现如今的教令院在学术研究上有些走火入魔,学生们的日常压力很大,难免就会有以嘲笑弱者来宣泄压力的行为。
几人面面相觑,良久才有个男生开口询问:“师姐,请问出了图书馆后可以向您请教一些问题吗?我们都是天文学方向的学生,想……”
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
我朝艾尔海森拿了支笔,写下我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有需要可以在虚空给我发消息,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应约,现在不太方便。”
留下纸条后,我凑近轻声说道:“我很乐意与所有人进行学术交流,但我希望你们明白,风纪官赛诺是我的家人,我不喜欢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歧视沙漠出身的人。”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我插手的原因,心虚地连连点头,拿着资料匆匆离开了。
这就是我和塞塔蕾的第一次碰面。
以此为缘由,我和塞塔蕾慢慢熟悉了起来,我尽我所能地去帮助她在教令院过得更好,她也确实不负众望,有了良好的学习环境进步飞快,假以时日,她肯定能有更出色的成就。
塞塔蕾也是女孩子,同样认识艾尔海森,我就拉她一起来给我参谋参谋。
我们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塞塔蕾面前的下午茶一点都没动,她皱着眉严肃思考了半天后,突然压低声音问我:“艾尔海森看着……不像是会有世俗的欲望的样子,我从没见过他有别的表情,他真的会有喜欢的东西吗?”
我也凑近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不像正常人?他喜欢学习,可是正常人真的会喜欢学习吗?”
我回忆了一下上辈子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我周围的同学无一例外都在一边喊着要退学一边痛苦地学习,没见过哪个人是心无旁骛地喜欢上学的。
塞塔蕾眼神警惕:“我们这么说别人坏话是不是不好?”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哪里算说坏话。”
这段亘古不变的心理安慰话术奏了效,我们俩嘀嘀咕咕聊了半天,最后居然没能聊出个所以然来,塞塔蕾干脆说:“与其自己猜半天准备惊喜,不如直接在当天问他?实现愿望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礼物吧?”
我愣了一下,发现居然很有道理。
凭艾尔海森那个死脑筋,如果我用心准备了他觉得并不需要的礼物,一定会一边嫌弃一边强忍嫌弃给我好好收起来,到时候弄得不管是我还是他都不会高兴,我当面问他说不定还会觉得更好。
我用力抱了一下塞塔蕾:“塞塔蕾,你真是个天才!”
塞塔蕾一下子又局促起来:“好、好了,别这么突然……”
艾尔海森的18岁生日就这么在我的准备中一天天到来了。
考虑到这人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会占用他私人时间的热闹宴席,我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办什么聚会,只是给几个亲朋好友通知了一声。
居勒什先生和赛诺各自送来了礼物,前者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过了今天就是个成年人了,从今往后,斯黛尔也算是有个可靠的依靠了。”
赛诺看了艾尔海森一眼,抿抿嘴,沉默半晌最后说道:“按律来说,风纪官不能与学者过分亲近,我不能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我这里有个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消息。”
见艾尔海森抬头望向他,赛诺说道:“教令院那边准备开一个新课题,与赤王遗迹考古有关,需要知论派与妙论派共同合作。据我所知,那位声名远扬的妙论派之光也准备参加这个课题。”
“确实是个我感兴趣的课题,”艾尔海森沉吟片刻,道,“谢了,是很不错的生日礼物。”
赛诺摇摇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望着赛诺离开的背影,狐疑地问道:“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跟不熟一样。”
艾尔海森头都不抬地回道:“我们本身就不是很相辅相成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都不会有过多交集。”
他动手拆着行允从璃月寄过来的礼物,礼盒拆开的一瞬间,摩拉跟着道具一起蹦了出来,猝不及防地砸了艾尔海森一脸。
一张支票随之轻飘飘地落下,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