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在白色与白色的视线间寻觅身影。
他什么都没发现。
楼下路过的行人或搂紧衣领或抓紧袖口,以避不讲理的寒风钻入体内;也偶有骨瘦嶙峋的小猫、小狗在风中瑟瑟发抖,相依相偎。
窗户外面是一个很难过的冬天。
“其实接待客人也不怎么需要视力吧?就送送茶水泡泡咖啡记录一下电话……关键是根据障害者雇佣缴纳金制度,雇佣率达标、超过的政府会奖励事业主每人每月支付2万7千日元,这比一个笨手笨脚的健全人划算多了啊。”
笨手笨脚的健全人:“嗯。”
芹泽克也整理文件的手速放慢。他莫名觉得鸣海遥有些熟悉,像在哪见过,在哪,又想不起来。仔细思考,得出结论是SNS上滑过的美女图片……
“灵幻先生怎么认识的那位?”芹泽克也问。
窗边的青年斜着回头,“鸣海遥?是昨天的委托,怎么了吗?”
“我有点眼熟她。”
接着,芹泽克也发现所长的脸色陡然变换。灵幻新隆抽离窗边,走到讲话者的桌旁,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审美上,我倾向于大胸熟女;工作上,我不支持办公室恋爱哦。”
芹泽克也:“……”
他开始怀疑自己话语里是否含有那个意思。
灵幻新隆收手抱胸沉思,少顷,他伸出手按着芹泽克也的肩头,作出决定:让他去告诉不知现在到哪的鸣海遥,助理任职含研修期,且时薪较低。
他悄悄对芹泽克也提了一个数字,并说:“如果能接受的话让她第二天就可以来了。”
听话出门找人的芹泽克也远远瞧见鸣海遥,很明显,毕竟不明原因地站在宽广马路中间安全岛上发神的人只她一个。
风吹她的头发打在脸上,飒飒地用力,欺人太甚的样子。
红绿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他走到她身畔,“鸣海小姐,已经可以过马路了。”
“芹泽先生有带伞吗?好像要下雨了。”
原来鸣海遥感受到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