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会儿碰到她,便自觉上了马车,又一左一右坐在靠厢门的位置,离得远些,味道也淡些。
顾青梧只好随他俩。
从贡院回去的路很是平整和稳妥,马车一摇一晃起来,渐渐的,顾云承闭眼睡了过去。
解秋池却还有几分盯人的精神,只是盯得有些久了,难免惹人羞恼。
“你还要看多久?”顾青梧忍不住开口道。
“能看多久就看多久。”
“你…”
论耍嘴皮子,顾青梧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索性撇过头去,不理会他。
解秋池倚靠在靠近厢门的地方,见状直接笑了。
顾青梧没好气道:“笑什么?”
知道不能再惹下去的解秋池决定见好就收,反而正了脸色回道:“我这是高兴,昨儿晚上做了一个梦,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顾青梧哪里猜的着,好奇追问了一句。
“我梦到下一场策论的考题了,你说,这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解秋池眉眼一扬,打趣道。
其实观他神情,倒真没见几分欣喜之色,只是他说的认真,顾青梧一时倒分不出真假虚实来。
还是顾云承见不得自家妹子被忽悠,睁开了眼睛,“你别听他胡说,这种事哪能说梦就梦到的,就是梦到了,又不是真的,能有何用?”
顾青梧一时默然。
倒是解秋池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哥,万一这是天上的文曲星给我托梦来了呢。”
顾云承回了他一声冷笑。
真做梦呢!
他都不想搭理,便又闭了眼睛,片刻之后,才想起哪儿不对劲起来。
叫什么大哥?
还没拜堂成事呢!
他原想找人算账的,可身子实在乏累,只是先记在账上,迷迷糊糊间,又听几声低语。
“你不信?”
“当然,你做你的梦,我缘何要相信?再说,又不是我去考试。”
“那我和你打赌,我昨儿梦到此次乡试的策论考题是水利,若真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若不是,我应你一件事,如何?”
“好,我跟你赌。”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