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拿下来,轻轻嗔道,“怕在阿梨村的那些日子,是黄粱一梦……”
没等她说完,他就炙热地吻了上来。
他的双手隔着米色毛衣,禁锢住她的腰,目光里充斥着熊熊火焰,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眼睛紧紧闭着,迎着他舌尖的攻城略地、侵犯扩张。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混着寿喜烧的香气,空气中弥漫着浪漫旖旎的味道。
“今晚留下。”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小绵羊入狼窝,我不会放你走。”
“我的行李还在酒店……”夏葡萄在他的唇下挣扎。
“缺什么,我重新买。”他把寿喜烧抛在脑后,一心只想把眼前的葡萄吃干抹净。
“什么都缺……”
“那就什么都买。”
“锅,锅要开了。”
电磁炉滴滴滴响了三声,打断了刚才的缠绵。
秋怀沛不舍地放开她,从橱柜里拿出两个青花小碗,打了无菌生鸡蛋在里面,搅拌均匀。他夹起一块刚刚煮好的和牛,在蛋液里蘸了一圈:“啊——”
夏葡萄张嘴,他把牛肉送进她嘴里:“小葡萄,先吃饱。”
“吃饱了做什么?”
“怕你等下吃不消。”他的眼神仿佛要吞噬了她。
她轻哼了一声,故意不屑地撇了撇嘴:“哦,是么?”
他用筷子把两块豆腐狠狠夹断:“就像这样。”
她心想:没长大的幼稚鬼。遂带着不服的语气,口中呢喃:“少来,又不是没见识过。”
他又给她夹了两块肉:“别怪我没提醒你多吃。一会儿求饶,我可不会心疼你。”他嘴里吃着饭,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盯在她身上,好像不盯着,她就会跑掉一样。
等她吃完最后一口饭,他夺过她的碗筷:“我来洗碗,你去洗澡。”
“噢。”
她心下暗道:死猴急。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穿了一件他平常穿的蓝色宽大浴袍,她穿起来下摆拖在地上,一走一摆,摇曳生姿。
在卧室找了一圈没人,却没想到他正在书房电脑屏幕前认真地画图。
哟,这小子玩欲擒故纵啊?
好,既然你不着急,那我更不着急。
她回浴室,慢悠悠地吹干湿发,又随便擦了一些男士沐浴乳。
“葡萄?洗好了吗?你过来一下!”他在书房叫她。
切,工作狂,正事儿不办,叫我过去看你工作啊?她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一脸不情愿:“干嘛?”
“你看。”他把她拉到他腿上,侧身坐着,指着屏幕给她看,“你之前跟我说,文创店的新名字叫‘你好阿达西’,‘阿达西’就是维语中朋友的意思。你看我这个品牌标识做得怎么样?”
“你好阿达西”用古老的民族花体绘成,文字下面有两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孩,一个抱着冬不拉弹唱,一个戴着小帽跳舞。极具特色,又生动活泼。
“这画的不是我和樱桃吗?”她搂上他的脖子,鼻尖轻点他高耸的鼻梁,眼里满含笑意,“秋大设计师,你什么时候画的?”
“其实我早就构思好了,就差落笔。我在飞机上画的,想一回到北京就发给你。”
“谢谢你。”
“咱们之间不说这个。”他的声音温柔而有力,平淡而真诚。
他满含柔情地看着她,深邃的眉峰里又多了几分炽热勾火。
她突然觉得喉咙干干的,忽而猛地贴上他的唇,舌尖和他用力拉扯着,又伸手去抚摸他如雕塑般的脸庞,指尖在他清晰有力的轮廓上来回游走。
他受不住这等勾火,一把打横抱起她,将她放进宽大的沙发,他的唇死死压了上来。
他紧紧贴着她,他的吻让她透不过气。
屋里的暖气开得很高,外面冰天雪地,而沙发上两个人额上的汗水都打湿了衣裳。
他与她十指紧扣,奋力唤着她的名字。
她的脸庞灼烧着,心里忍不住地颤抖。
“嘴角有疮,不是肾虚。”他突然停止了动作。
他禁锢着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上次……不……不是有意的。”她喘息着,双唇微凉,眼中的水晶珍珠滑落。
他的眼里含着印度洋中的热浪,包裹着她拍打着一座座山峰和峭壁。
“以后不许胡说。”他的嘴唇又覆了上来。
“知……知道了。”她无法连贯说话,不知所措。
他带着浪花,又把她卷入海底,伸手不见天日。
她眯着眼,迷离似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