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昨晚酒醉之后醒来,再到现在见到易长行,这期间,项晚晚已经想明白了许多。
既然她一直想找的政小王爷已然登基,成了现如今的大邺皇帝,那么,接近这个新帝福政,恐怕,就要比原先预想的,要困难很多。
现在的福政,那不是简单地,求葛成舟或是什么人捎带个话,就能见着的。
可一个备受新帝福政信赖的朝臣,将会把这份困难削弱了大半。
项晚晚将她眼眸中的光,从梁上悬挂的那根铁刺,转向脸颊边的易长行,看着他坚毅的脸庞,看着他挺拔的鼻梁,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
她在心底深深地道歉,崩溃地想说对不起。
那份崩溃,那份心底的歉意,将胸口的汹涌眼泪,深深地压制了下去。压得她的胸口憋闷,压得她脸颊涨红。
可这份红润,却在易长行的眼底,让她看起来着实娇嫩了起来。
项晚晚那一声“好”字,终究是哑声脱了口。
可她刚这么说完,顷刻间,易长行那焦渴的唇瓣瞬间就吻住了她!
项晚晚大震,曾经两人最为亲昵的举动,不过是同星辰而眠,与朝阳共起。更亲密一些的,也不过是自己夜夜枕于他的胸口同寝。
但今儿这番真真实实的亲吻,却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涨红的脸颊,本是因愧疚,因歉意而有些热度的,却在此时,变成了滚烫。
亦或是,这股子滚烫到底是源自于谁,她根本不清楚。
她只能瞪着恐慌的眸子,看着易长行那双微长的眼睫遮住了他星辰般的眸光。感受着两人唇齿之间的,越发缠绵的纠缠。
最终,项晚晚闭上了眼眸,从一开始的微微恐慌形成的抗拒,转而变成了如火的痴缠。微闭的贝齿,也在此时慢慢地张开来。
唇舌交缠,却因是两人都为第一次倾泻心底的那份喜欢,而显得生疏许多。
不大一会儿,不知如何交换气息的两人,仿若快要被爱潮溺毙了一般,紧紧地拥抱着对方,大口地喘息了起来。
因缠绵而显得温润透亮的眸子,更因两人如此亲昵而显得潮红的脸颊,两人只是稍稍停战了须臾,便再度如磁石一般焦渴得黏腻在一起。
如此一来,再一次亲吻就比刚才第一次熟练了许多。
待两人能熟练地在床榻上,从唇舌吻到耳畔,再从耳畔吻向脖颈,继而回到唇瓣,如此来回到能气息转换自如时,已是过了快一个时辰了。
桌案上,那一大堆可口的饭菜早凉了。
易长行摸了摸冰凉的碗碟,刚准备唤门口的侍卫,项晚晚却顶着一张被他吻得好半天都缓不过劲儿的通红脸颊,软软道:“哎,我去热热就行。”
易长行转念一想,也成。
“带我一起去小厨房瞧瞧,”易长行的唇边有着神秘的笑,转而对着项晚晚那滚烫的,还没消停下去的红唇,啄了一口,“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小厨房,能做出那般稀烂的面条。”
项晚晚一怔,笑着轻轻推了他一把。
小厨房还不及小屋大,两个人站在里头都显得拥挤。
待项晚晚生起火来,易长行已将锅清洗了干净。项晚晚正准备去热菜,谁知,易长行将她手中的碗碟拿了过来,轻声道:“我来热菜,你去休息会。”
“你腿疼,可不能站得久了。”项晚晚不依,劝道:“你快回屋,我这一会儿就好。”
“昨儿你去买的糯米甜酒着实好喝,你再去买些来。”易长行催促道。
见易长行还是这般坚持,项晚晚有点儿不大放心:“可是,这样多的菜,你……”
“我自小就在军营里长大,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我。你快去买甜酒!”
项晚晚想说,就算你是在军营里长大,可你终究是世家子弟。部队里的炊事营是不会让你这般有家世的人进出的吧?
可见易长行那番兴致勃勃的模样,项晚晚也不忍心打扰,便只能转而去买甜酒了。
只是,她前往糖水铺子的路上,心底一直在担忧,不知道易长行会不会把小厨房给烧了。
待项晚晚买了甜酒正准备拿出荷包来付钱时,却见政小王爷的那张刺绣小像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荷包里!
项晚晚震惊极了,她揉了好几次眼睛去确认,那确实是小像无疑!
而且,还是她亲手绣的。
难道,昨儿荷包里找不到小像,是自己喝多了甜酒,眼花了?
项晚晚从糖水铺老板手中接过一小壶甜酒,出言道:“老板,你这甜酒也会醉人呢!”
“怎么会?!”老板两眼一瞪,不悦道:“我家三岁小娃娃喝这甜酒都不会醉,怎么可能会醉人?我这是糖水铺子,又不是酒水铺子。这糯米甜酒是喝着玩儿的,怎么可能醉?!”
这老板一口气质问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