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力。”
说完,歪坐在沙发上,单手搭着靠背。
冯盼在心底里对自己说不要生气,翘臀一摆,妖娆地坐在许惟腿上,抬起一只光裸的胳膊轻轻勾住许惟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许惟的胸口,定定感受两下,略表遗憾地叹了口气,“你的心脏是不是有问题?一个大美女坐你腿上,心跳竟然都没有加快。”
不知道是她洗发水的味道,还是沐浴露的味道,香得许惟脑袋发昏胸口发闷,“你要不放心,明天我去照个心电图。”
冯盼翘起食指在他心口画圈,“你不该去检查心跳,而是应该去检查性取向,这样都还能把持得住,要么不是男人,要么不喜欢女人。”
“我只是不喜欢你。”许惟怼她,半点情面都不留。
冯盼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很久,忽然伸手在他左脸颊上轻拍两下,嗔一声“讨厌”,便推开他缓缓站起身向着酒柜的方向走去。
要换一个识时务的男人,她会矫揉造作地暗示自己气力小,打不开红酒,偏巧来的是一个不吃这套的,开红酒这种粗活,她也只能亲力亲为。
她拿出一个高脚杯,倒了半杯提前冰镇好的拉菲,走回许惟身边,举起酒杯晃了晃,“尝92年的拉菲,足有两年没喝过了吧?”
曾经的天之骄子,什么价位的酒没喝过?而现在,进趟酒吧还得借着客户的光,招待费公司不给全额报销他绝对不会踏进去一步,哪怕是对待客户也得这么抠。
他喝过82年的拉菲。
1982年是波尔多的世纪年份,对这个产区有着非凡的意义,那一年波尔多的阳光成就了世纪经典,而他却已经记不起那瓶拉菲的口感。
许惟刚要伸手去接,冯盼突然收回手,她不是爱收拾的人,口红不止家里的梳妆台上有,从地毯上摸出一只口红,客厅中有很多面镜子,她头微微一偏,对着沙发背后的镜子抹口红,鲜艳欲滴的番茄红,色号同当初许惟买给云栀那只非常相似。
她涂得并不仔细,超出了唇线,但这并不影响什么,此刻口红的作用并不是为了修饰红唇,她扬起酒杯饮了一小口红酒,杯沿上留下了一枚鲜红的唇印。
许惟心里警铃大作,他就知道这女人绝不肯善罢甘休,背后铁定憋着个大的。眼睁睁看着她故态复萌,坐在他腿上,把有唇印的那边对准自己,轻启红唇,“尝尝!”
她递来的酒,给许惟十个胆子也不敢尝试。
他一动不动,就让冯盼这么举着酒杯,等冯盼手都举酸了,他才慢悠悠拿出手机退出消消乐页面,调出相机,移得远远的,给此时两人的状态来了个自拍。
他手长,相机离的距离够远,冯盼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冯盼垂下眼皮,“什么意思?”
许惟兀自欣赏着刚刚拍的那张照片,没照花,非常清晰。
“我等下就把这张照片发给你的竞争对手,明天冯盼抢苏悦宁角色不算,还要抢苏悦宁男人的消息就会登顶热搜,保你风头无两。”
就算冯盼不在意自己的桃色绯闻多一桩,经纪人也不让,蔡导的新剧开机在即,经纪人每天都要叮嘱她让她安分点别惹事。
冯盼恨得牙痒痒,“你敢这么做,我就把云栀三不五时地放出来鞭尸,她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这一场较劲中,他们彼此都有软肋。
许惟瞥一眼茶几上的车钥匙,脸上似笑非笑,“光92年的拉菲怎么够?我对你那台兰博基尼新大牛更感兴趣。”
那辆车冯盼才提没多久,也只开过一次,她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的?”
许惟两臂伸开,搭在沙发靠背上,姿态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别问,保持一点神秘感,你才不会这么快对我失去兴趣。”
冯盼一口饮下拉菲,把空酒杯朝后一扔,酒杯落在地毯上,红艳艳的酒渍弄脏了雪白的地毯。
她轻轻拍打两下许惟的脸,笑着说,“这世界就该多一点像你我这样的人,才不会这么无聊。”
她慢悠悠起身,摸来茶几上的车钥匙,扔到许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