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会不会管?”
许惟的面色冷了下去,他抬了抬眼皮,“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单单就跟她过不去?”
冯盼的戏瘾犯了,红唇微张,眸子里全是疑惑,“我没有啊!”
“既然不愿意承认,那就不必聊下去了,大明星,后会无期。”
说着,许惟向外走去。
冯盼转着小指上的尾戒,盯着镜子里他的背影,“我能问问吗?你为什么从高中起就对我……有成见?”
现在许惟的态度相较于高中时要温和许多,冯盼从未忘记过高中时他看自己的眼神,赤裸裸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许惟回转身,轻扯嘴角,笑容冷淡而疏离,“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家那讨人嫌的中年女保姆,所以迁怒了你,不好意思啊!”
冯盼脸上笑意收尽,“保姆?”
许惟没接话,直接离开了。
他走后,冯盼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仔仔细地照,饱满的额头,闪亮的大眼睛,修挺的鼻梁,魅惑的微笑唇,完美的下颌线,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她拿出口红补了补妆,对着镜子“mua~mua”两下,随手把口红扔进手包里,“去他-妈的保姆,眼睛不要可以捐了。”
许惟给云栀打了好几个电话,云栀都没有接,脑海里浮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许惟拦了辆出租车,报的是云栀所在小区的名字。
来到云栀家门前,他不确定云栀在不在里面,敲了几下门,没人应。他失了耐性,拍门的动作变得十分粗暴,把住对面的老阿姨都吵了出来。
老阿姨还记得他,“小伙子,忘带钥匙了?”
经老阿姨一提醒,许惟骤然想起,云栀家的钥匙还在他身上,当时在气头上,忘记把钥匙还给她,后来她不问,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再没有还回去的想法,把那把钥匙和现在独居这座房子的钥匙挂在了一起。
打发走老阿姨,他从兜里摸出钥匙,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门进去。
当初锁被他扭坏后,云栀找人换了新锁,开起来比之前轻松许多,没遇到任何阻力,如果她真在家里,万幸她没把门反锁。
灯没开,客厅光线极差。
打开灯,一眼看见卧室的房门没锁——
她不在里面!
视线移向旁边,他曾经住过的小房间,门是合上的,用来保护隐私的门帘拉得严丝合缝。
小房间的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他没有立刻进去,先站在门口喊了她一声,没人应,犹豫了一下,他把门帘来开一条缝,往里看去。
他曾经盖过的凉被微微拱起,她整个人藏在里面,连头都是遮住的。
这么热的天,也不怕闷。
她实在是太瘦弱了,若不是因为夏被薄,可能都不容易发现底下藏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许惟唤她一声,她不理。
他伸手去拉被角,她用力往反方向拽,暗暗同他较劲。
许惟松了手,没好气,“憋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大约安静了半分钟,她终于掀开被子的一个角,露出半张脸,转了转眼珠,她轻轻抬身,往门口望去。
许惟知道她在看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
云栀躺回去,又默默地把凉被拉过头顶。
“你不用担心,他不是故意来找你的。”
嘴上这么说,许惟心里不确定,到底是巧合,还是冯盼的有意安排?
“他说他现在是个好人,不会再欺负我了。”她的声音盖在被子下,散不出来,闷闷的。
许惟回想谢登面对云栀的反应。
好人?
滑天下之大稽。
“那不就得了,干嘛这么害怕?”
沉默了一会儿,云栀缓缓开口,“还是很害怕,一见到他就害怕得发抖。”
许惟脑海里闪过云栀颈后侧的圆形红印,那年谢登把烟头弹向云栀时,烟头还冒着火星,随后一股焦味弥漫在空气里,是她的头发被烧焦了。
许惟再次伸手拉下凉被,这回,她没再较劲。
“那所高尔夫会馆以后都不要去了,还有你那个朋友,你最好劝她离冯盼远点儿。”
他没错过丁萌萌走时和冯盼打招呼的那一幕,冯盼虽然笑容很淡,仍勉强点了点头。
他相信冯盼那变态,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云栀身边有了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