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姬,你能不能表演一下那个,就是那个!”
星岳手底下最得重用的一位谋士彬彬有礼地对着敖润请求着,眼底是藏不住的好奇和期待。厅内其余人面上虽无明显异样,但那相继顿住的动作也在昭示着他们各怀鬼胎。
敖润故作不知:“哪个?”
谋士:“就是那个,那个,唉,只有腾蛇才有的那个!”
敖润展颜一笑:“是那个啊,你早说清楚嘛。”
说完,她只展袖朝着半空中一挥,一条极活泼的、缩小版的腾蛇便御风而行,绕着整个厅堂飞了一圈,所到之处隐隐有低吟啸声。厅内众人为其所震慑,皆是不约而同地捂住耳朵来抵御腾蛇穿耳刺骨的魔音。
谋士盯着半空那条小腾蛇的模样研究了半晌,终于才将眉心的那几条皱纹抚平,揪着胡子整张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好!好!好!这下咱们腾蛇一族就有两位能化出腾蛇法相的贵人了,祖宗护佑啊!”
敖润听着谋士的感慨“噗嗤”一声笑出来,从桌上捻起一颗核桃砸向那位谋士:“仲垒叔这话说得如此由心而发,等会儿我见到哥哥该说一句,一定要为你在祠堂供一个牌位,如此才不辜负你的赤胆忠心。”
仲垒自小带着两兄妹长大的,情谊比起生身父母也不落于后风。他抬手接住敖润砸过去的核桃,捏在手心摩挲,听完敖润的话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小妮子从小嘴上就爱乱说。我是管不了你了,等你哥哥来,必定能将你看住。”
他招手把踯躅在门外不敢进来的侍卫叫到面前,正色问道:“族长呢?”
侍卫脸色发白,显然是没有办成事情忐忑了一路:“族长仍在猎场比试射箭,吩咐了谁也不能进去打扰......”
言下之意,就是连猎场门都进不去,更被说见到星岳将他请过来了。
“都比试三天了,还没结束?”仲垒心里嘀咕了一句。解下了腰间的手令交给了那名侍卫,道:“你持我手令去吧,那些人不敢拦你。”
“等等。”
敖润骤然出声,那名侍卫摸不准是不是在叫住自己,又不敢抬头询问,只能立马停住后退的脚步等待敖润再出声说话。
敖润却是看向仲垒,嘟着嘴不满道:“我哥怎么不来见我,他不会是不想见我吧。”
仲垒笑着去哄她:“二王姬这话说得没良心了。族长有多疼你,你还不知道吗?前些日子来了一个族中的有为小辈,很合族长的脾性。这两日他们在猎场比试射箭,想必还不知道你提早归家了。”
又挥手让那名停住的侍卫赶紧退下。
那名侍卫退了一半,又听见敖润用那骄矜的语气,懒洋洋的声调说话。
“族中能有什么有为小辈,都是些莽撞的武夫罢了。你说说,那名小辈和我哥哥比射箭,谁的分数略胜一筹啊?”
敖润手指的正是退了一半的那名侍卫。
现在那名侍卫停的位置恰好在堂内正中心。屋子里坐到都是族中有声望的大人物,哼一声都能让腾蛇的地界抖上三抖。敖润手指那一点,正好让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了那名侍卫身上!
侍卫的头低得更低了,脸上划过两滴冷汗,高声答道:“猎场戒备森严,属下不曾得知里面情况。”
敖润听后也没说话,捏了两颗核桃在手心转了两轮,这才出声饶了那名侍卫。
“知道了。”
仲垒盯着侍卫等他消失在门外了,才叹了一口气对敖润说:“你跟他置什么气,你哥哥是族长,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
敖润冷哼一声:“谁让他连点小事情都办不好。”腾蛇族内果真是人才凋零,一代不如一代啊,“哥哥看重的人我不知道有什么能耐,但我在九尾族内可是将一名医术绝伦的人才收入了麾下。”
仲垒听此话,眼神飘到站在敖润身后的女人身上停了一瞬,又无比自然地在一个眨眼间专注地看着敖润道:“哦?听说二王姬治好旧疾得以化出腾蛇法相,就是因为有这位医师的助力!”
敖润伸手让站在她身后的女人上前,让堂内众人认认脸。
“这位姓石,诸位称作石姑娘就可以了。”
石韫玉面无表情地屈膝对着堂内众人见了一个礼,然后退回到敖润身后。
诸位各怀鬼胎,见到石韫玉行的是九尾的屈膝礼,而不是腾蛇的扣胸礼后,所有人的眼里都亮晃晃地写着“此人非我族类。”
果然,女人嫁出去后就会偏心,连九尾族的人都敢当成自己的心腹带在身边了。
仲垒此时才一副刚发现石韫玉的样子,温和一笑,仿佛家中亲人的长辈一样和她说话:“石姑娘年纪轻轻便医术卓绝,二王姬在九尾的日子承蒙姑娘悉心照顾,腾蛇族承姑娘的情了。”
仲垒在腾蛇族的地位举足轻重,这话一出,明面上就是要不问石韫玉的出身,只看忠心与否了。
然而下一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