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2 / 5)

懊恼地问。

“我们刚才上厕所去了。他可能没找到我们。”王加根推测。

这时,拖拉机已经从校园外面开进来了,停在他们身边。

汤正源、王加根、杨保胜和另外八个背着行李的男生先后爬上了车厢。拖拉机又突突突地往花园镇方向跑。沿路,他们看到不少步行的同学,成群结队,谈笑风生,轻松自如,显得快乐无比。

过了花园大桥,汤正源大声喊叫着司机的名字,让他停车。

拖拉机停下来后,司机走出驾驶室,不解地望着汤正源。

“我们就在这儿下车。”汤正源对司机说,“还有两个学生要去接兵站拿行李。”

“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们去地质大队了。”司机表现出抱歉的样子,客气地说,“这儿离地质大队也不远,走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行。谢谢你!”

拖拉机突突突地开走后,王加根和杨保胜赶紧往花园接兵站的方向跑。汤正源和另外几个男生站在花园大桥头的树荫下等他们。

花园接兵站位于花园火车站旁边。这家成立于一九五二年的军供机构,属民政部门管理。最初的工作任务是负责接收、转送由东北、西北赴孝天城、襄阳市、十堰等地转业复员的部队官兵,后来逐渐转变为花园镇驻军部队及京广铁路过往军人服务。这样的机构在孝天地区独一无二,在湖北省也绝无仅有。

王加根和杨保胜一路小跑着。他们不好意思让汤正源和其他同伴在花园大桥头等的时间太长了,可路过花园电影院时,又不得不把脚步慢下来。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本来就不太宽敞的街道上,站满了等候进场或者准备购票的观众。还有卖冰棍、卖汽水、卖大碗茶、卖瓜子的小贩,来往穿插,叫卖吆喝。这些人手中无一例外地捏着多张电影票,而电影院的售票窗口已经打出“票已售完”的告示。显然,电影票是被这些生意人买光了。不过,他们也不是“黄牛党”,转售电影票并不涨价,只是有个附加条件——必须购买他们出售的东西。

穿过前推后搡的人流,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了一栋挂有“湖北花园接兵站”招牌的破旧楼房。王加根和杨保胜兴冲冲地跑过去。刚进大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他们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什么东西?这么臭!”杨保胜四下里望了望。

“是那几个桶里散发出来的。”王加根指着进门右侧摆放的几只半人高的大铁桶。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往桶里面瞄了一下。桶里装的是残菜剩饭之类的餐余垃圾,由于存放时间过长,已经腐烂成黑色的浆糊了。进门是一条长长的过道,过道两侧堆放着破铜烂铁、成卷的电线和乱七八糟的杂物。因为刚从阳光下进来,加上屋里光线比较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过道尽头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散发出一股霉味,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一些高低床。

他们以为这里就是同学们居住的地方,可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又发现这些床上都有铺盖行李,而且都是铺好了的,显然已经有人睡过一段时间。再加上铺的盖的都很破烂,不像是学生的东西。

“这边儿,上楼。”杨保胜指着紧挨着墙面的木楼梯说。

王加根这才发现木楼梯上贴有一张白纸条,上面写着“师范实习生由此上楼”。

楼梯很陡,往上爬时必须手脚并用。到了二楼,他们才见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有带队的老师,有实习的同学。大家似乎情绪都不怎么好,有的横眉怒目,有的愤愤不平,有的悲观失望,脸都拉得老长,看不到丝毫笑意。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什么接兵站,简直就是收容所!”

“学校也太抠门了吧!让我们与提泥桶的住在一起,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不在这里住了!我们回学校住,宁愿天天往花园镇跑。”

“对!坚决不住这种破地方。我们自己掏钱去住旅社。”

……

大家七嘴八舌,有的学生甚至与带队老师发生了争执,吵得脸红脖子粗。他们甚至把满腔的愤怒发泄到学校书记张雨桓身上,说他看似慈眉善目,实则笑里藏刀,心比蝎子还毒。

王加根和杨保胜一声不吭,在满是灰尘的木楼板上寻找自己的行李。找到之后,两人又不声不响地离开,没有与其他人打招呼。

“我们去的地方,条件会不会也这么差呀?”下楼梯的时候,王加根有点儿担心地问。

“绝对不会!”杨保胜满怀信心地回答,“最起码能保证墙是白的。”

与站在花园大桥头树荫下的同伴们会合后,他们沿着一条土石公路径直向北行走。路上偶尔有汽车驶过,扬起漫天尘土,犹如黄色的烟雾。他们时不时得停下来躲避。

想到马上就要当教师了,实习生们都很兴奋,一路谈笑风生,相互提醒实习期间应该注意的事项。比如,同学之间再不能直呼其名,应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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