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42(2 / 2)

哪。

梁念本来想着就是单独和苏暮聊聊,人在学校里,两个女生也闹不出什么,所以梁听序说翘了下午的课去找花好她也没拦着,谁料得到半路杀出这么几个憨货。

她的紧急联系人设置的是梁听序,一只手缩在校服口袋里偷偷给他打了电话。看见彭归逼近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她现在对这些人是全盘的不信任:“干嘛干嘛?还想动手?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你们有病吧。”

彭归义愤填膺:“有病的人是你”

梁念不吃这套:“病你个狗jb。”

时雾:“你一个女生说话怎么这么脏啊!”

“脏你个爹。你们硬要把我带出来的时候问过我的意愿吗?我还有义务对你们说好话?你咋不直接叫我给供起来得了。”

她并不是个情绪稳定的主但输出很稳定,“农药”多年互骂养出的喷子,一般情况不骂人一旦骂人的时候主打个没什么素质。

“你们要是真的怕苏暮尴尬你们把她带出来啊,把我架出来干什么!三个废物小点心凑不齐一个脑子。”

就这,就这样的,她在北渝参加的唯一一次考试居然屈居于时雾之下当第二,实在是现在想起来也十分不平。

时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梁念,刚刚苏暮讲的话,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嗯?”

此刻一个钢铁般的女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时雾的语气里是一种极力压制的愤怒:“是,苏暮帮着蒋博给你泼脏水是她做错了。”

先承认了苏暮的错误,她自觉公正,并没有偏帮。

“但她有什么办法。我们不是你,你可以染发逃学不写作业,甚至成绩不好也可以有很好的一生。由着性子怎么高兴怎么来。她家里条件不好,能进北渝是因为成绩好,拿了国家级的奖项,有全额的奖学金,可以免除学杂费。我们没有背景去和蒋博抗争,而且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去招惹蒋博,她会被蒋博威胁吗?”

梁念笑了笑,嗓子却堵得厉害:“所以错在我?”

“你应该去给苏暮道歉!”时雾表现的义正言辞,“你不应该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这让她在一中以后怎么待下去。”

梁念:“你得明白一件事,是我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吗?不是你们把苏暮拉着不让她出来吗?我是不是问过苏暮,我有些话要私下跟她谈谈,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不同意的?你们让我有话当众说,我尊重你们的意见还尊重错了?我一没冤枉她二还愿意给她这个面子,半夜醒来都得夸自己一句心地善良。”

她顿了一下,缓上一口气,因为生气有些语无伦次:“一边指责我多管闲事招惹蒋博,那你们呢?你们又是以什么立场在和我说这些话的?如果我现在因为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去为难你们的家人,我是不是也可以把所有错误都归咎在你们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是你们活该。”

时雾打断她,神态认真:“我们更愿意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自己都不会觉得自己说话做事前后矛盾吗?前面担心我打击报复,后面说更愿意相信我不是这样的人。怎么,现在怕了所以想道德绑架我?真有这种胆量要给苏暮出头,你为什么不去找蒋博?面对蒋博那样的,你们就唯唯诺诺选择屈服,还能给自己的懦弱找出我没背景没本事的理由。面对我这样善良大度的,你们就重拳出击?通过消耗一个善良的人的善良来满足自己的圣父圣母心?”

“这句话说得你们不高兴了,行,换一种说法,就算你们是为了所谓的友情在这为她出头,但她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对你们也一句真话都没有,所谓的友情实在有些塑料。”

彭归想不出话反驳梁念:“你不要再这里挑拨离间。”

梁念“切”了一声。

“你让我想想她以后再一中怎么待下去,怎么就不想想我背着脏水以后在一中怎么待下去。我有钱有背景,所以我活该被别人在背后骂和议论?她因为我被找了麻烦,我为她挨了蒋博一顿打,就算我真错了,我们也有来有回了。她帮着蒋博给我破脏水,而我只是澄清,我又没有冤枉她。澄清有错论?我应该愧疚什么?你们可以去共情同情她,但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难道你们看着花好被欺负就可以袖手旁观吗?我从来不认为我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什么。真正有错的人应该是蒋博,是他仗势欺人,校园霸-凌。你们可以因为害怕不把矛头对准他,但是对准一个发声的人,你们自己都不觉得离谱吗?”

哑巴的世界里发声的反倒成了罪过。

她突然之间没有那么生气了,更多的是觉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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