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吧。省得别人骂你傻-逼你还在那愣愣的接一句你骂谁傻-逼,我都懒得问你为什么脑子里装的全是草履虫了。”
嘴巴顺得跟机关木-仓一样,几人被骂得愣了,曲氨苑拦着她想当和事佬:“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别吵了,伤了和气。”
“和你爹个气,早不劝晚不劝,站在那里屁都憋不出来一个装儿子,又怂又包,背后议论我会打击报复的时候聊得那么欢。那个时候就不需要有和气了?落了下风就跟爹来说和气了,能耐死你算了。还知道探探我的口风,你以为什么特-务-机-关当间-谍啊?!我说我在家的时候你们怎么会给我发消息,还以为什么同学情同学爱,搞了半天在是鼻子里插大葱给我在那里装相。”
信息获取不对等,对事物了解不清,对亲近之人的偏帮偏信,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理解归理解,她没理由因为理解就咽下这口委屈,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看热闹是人的天生爱好,周围的同学就算眼睛没有偏过来,耳朵也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
苏暮拦着几人:“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了,我跟她去就好了。”
时雾站在最前面和梁念对峙:“你不用怕她,不管是谁都是要讲道理的。”
“拜托,我很讲道理,从头到尾是你们在不讲道理跟我在这纠缠好不好?而且你们这都是些什么糟糕的台词,脑残小说看多了被荼毒的吧?”
没有做猴的爱好,再吵无意,她直接进入正题。拿出手里的照片就甩给他们。是她在操场上看见苏暮和蒋博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随手拍下来发给梁听序让他来帮忙的照片,以及她发给梁听序那句“危,速来”的聊天记录,清清楚楚显示了时间。拍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后来确实会派上用场。
照片里的苏暮被半推半拉在几个体育生中间,满脸的恐慌和不情愿。
梁念“呵”了一声,目光灼灼:“你能不能跟大家解释解释,当时和蒋博在一起是在干什么?你说你目睹了我连同我弟弟一起欺负蒋博的全过程,又是怎么看见的,你当时在干什么?”
苏暮没想到梁念会有这些照片,吓得手一哆嗦缩回袖子里,看了一眼时雾和彭归,两人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我……”苏暮觉得说不上话。
她自觉并不算是一个坏人,只是在选择前下意识地选择保了全自己。私心以及做错事后想要掩饰的慌乱让她选择了说谎,并且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圆满自己,但她并不是一个心理素质逆天的人,尤其面对的是梁念没法做到继续把谎圆下去。
她清楚她当时帮了自己,自己却甩下她,并且因为害怕懦弱逃出了学校没有告诉任何人,事后还帮着蒋博往她头上泼脏水。
在行为与动机上落了下风,让她在她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苏暮:“我当时是被蒋博他们带过去的。”
带过去做什么,以蒋博他们平时的作风,原因并不难猜,总不可能是学习。
其实梁念会去欺负蒋博这本身就不是什么牢固的谎言,但因为这是别人的事情,事不关己,平时大家空闲时会议论,却从来没有往深处想也没有想过苏暮会撒谎。
但现在被梁念一提,他们忍不住开始联想,蒋博在这个时候欺负苏暮,梁念又是在这个时候和蒋博起的冲突的,这个时间事件凑得过于巧合。
所以究竟是梁念欺负蒋博还是苏暮被欺负,梁念帮了她结果还被污蔑,又或者是苏暮被蒋博威胁,让她把梁念引过去。
后两种可能的故事性明显更精彩,所以看热闹的更加愿意相信后者。一时之间,大家看苏暮的眼神都透着怪异。
先前她很害怕,但事情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摊开,人在被逼到这种份上的时候竟然觉得轻松。
就像头上顶着一个鸡蛋,总担心它会掉,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当它真的掉了碎了,反而觉得是挣脱了束缚。
她慢慢呼了一口气,缓缓道:“因为你得罪了蒋博,他们选择找我发泄,是我为你抗的灾。”
她撒了那么久的谎,现在却选择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这种感觉很怪,但她却觉得可以在梁念面前抬起头来了。
苏暮握紧了拳头。
她没什么本事也没背景,没有任性逞强的资本,只想好好的学习毕业,以后找一个好工作赚钱,并不想牵扯到这些有钱人的纠葛里,她被欺负被威胁,在这段剧情里她无能为力,自顾不暇因而也管不了别人。
她抬头看着梁念,有了一丝底气不再慌张磕绊:“我做错什么了吗?”
又扭头看向周围的人:“难道你们就会比我做得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