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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见面。”

舞台上,舞台下,在过去期盼未来的人们,常常听到这句话,常常说出这句话。

约定是牵起两个人的红绳,小偶像与追随者真心实意做出承诺,银色的风铃在风下碰到一起,发出阵阵悦耳的声音。

“我一定会来见你。”人们说。

演唱会的门票一张张邮寄到女人们的手中,拿起门票的女人们看见手中的纸面上只有大团墨水上而墨水中留着一块洁白恰似落着一块月亮,尽管时间地址以及谁举办的一系列问题完全没有答案,她们却准备起来,理所当然认为自己要赴约。

满月夜里,女人坐下,四周空空如也,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小小的舞台点着一盏灯,灯光照亮空无一人的椅子。

有人脚步慢慢,安静的室内木板的微弱声响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主角一步一步走到台前,台下的女人反应各不相同。

少年走到台前,耳环上的流苏一点一点摇摆,烟的心一点一点逐渐跳快,期待、期盼、渴望各种交杂变作狂热的喜悦——终于要见到你了。

看着那个自己很熟悉和十七岁模样没什么差别的竹马,夏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开始掉眼泪,也许是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来看他的舞台,也许是因为分别以后真的很久没见,也许是因为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莫名其妙掉眼泪的笨蛋。她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目不转睛顶着台上不想错过一点。

梳着狼尾头的青年站在灯光下,注视着那个锋利的人,那双冷漠厌世的冰蓝色眼睛里点燃的光。烬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一天,不明白那个人离开之后在想什么,不过隐隐约约看见的灰烬与骨骼之中他的灵魂之火仍然没有熄灭,仍然吸引着她的目光,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烬尊重青年,她收起杂想认真看下去。

芙期待着前辈的演出,为他今日难分性别的西装裙的着装小声欢呼雀跃,随时准备等待鼓掌或者念一些应援词,还有适时的发自本性的尖叫,身为后辈、粉丝、暗恋者无论哪个身份,她都会作出最棒的反应给台上的人,她声音轻轻但充满激动:“万分期待!迫不及待!”

灰色的毛绒是外套,却又像少年的翅膀,他坐下时毛绒飞起,羽交叉双腿,漫不经心坐着,观察着台上的细节,一场演出,一次作品的呈现,一次欣赏与一次检验,她像一个普通的观众,沉浸在其中等待演出给予的惊喜,也寻找着不完美之处——这一次你会带给我什么呢?

银色的长发雪色的人在光线下模糊而虚幻,细雪凝望着爱人,痴迷地看他另一种模样,一时可惜自己之前从没见过,一时又嫉妒曾经有人见过,她的目光一寸一寸照过舞台。虽然她能给他一个更大更好更完美的,但这里小又昏暗只有他们两个人很不错——细雪想。

“谢谢你们来见我。”偶像扶着话筒开口,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正对着观众,不偏移的长久注目宛如深情的对视,“今晚……我会唱到你们厌烦再结束。”

“不会厌烦!永远不会!”芙大声接话。

“今天的第一曲是《流浪》,我很感谢它让你们和我相遇。”青年拿出吉他,轻轻拨了几下弦,“希望你们能喜欢。”

“我也很感谢。”烟微微笑起来。

「“爱~像是深沉的大海~”」

「“风~卷起浪花儿引梦来~”」

偶像偶像,当舞台上的人开口,夏鸣终于明白了偶像到底是什么,她听着歌,全心全意望着舞台上的人,随着每一句歌词的唱,而更爱他一点。

「“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上~”」

「“影子~跟着我~流浪~”」

好像不一样,平时唱的这首歌和现在唱的这首歌不一样,细雪察觉到不同,但没想出来哪里不一样。

烬突然站起身,她推开椅子的动静打断了歌曲,女人撸起袖子露出手臂,盯着青年:“难怪觉得不对……他已经死了,你是什么?”

青年没有抬头,只是重新开始弹奏,他的声音比人还冷清:“听我唱完这首吧。”

烬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清醒过来的女人掏出门票,门票却是被黑色污迹没过的白纸,“这是怎么回事?”

“听我唱完这首吧。”

青年抬头注视女人,再一次说道。

“这是你的执念吗?”

羽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走上台,她抚摸着青年的脸颊,青年的外套被带起的风吹过,羽毛摇摆,擦过她的手,“原来不只我有遗憾。”

青年与女人对视着,他垂下眼皮弹奏《流浪》:“……”

“你听话多好,”羽打量着青年,从发丝看到唇角,不知道是灵魂还是执念的残留,不知道是梦境还是自己的幻觉,她抚摸着美丽的非人之物,“要是你听话,你就能永远唱下去了。”

“抱歉,我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人。”

烬在吉他声里转身离去,锤击着墙壁,试着翻窗,寻找任何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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