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那里是何意思?想我帮你收!没门!”
“我用你帮我收嘛!”落天鸽忿然,“你自己去收你自己的行李!”
“我?”源澈冷笑,敞开双臂,“孑然一身,并无行李可收拾!”
当真是一身孑然!想一想,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一直郁结于心的事有了答案,留在此处已然毫无意义,是时候离开南国。
落天鸽深深吐出一口气, “时辰善早,待我见一人,再走不迟,你先去备妥。”
有一人落天鸽必须要见,调整好自己的思绪时,行李也收完停当。东西不多,一个包袱及一个木盒。木盒里的东西,落天鸽瞧过,是一身墨色丹衣,与她买给聂鑫那身颇为相似。可想而知,这身衣服是有心的!只是眼下留与不留,头疼得紧!
还好,不一会,门外发生一幕帮她做出决定。
“聂鑫!”落天鸽小步出门,专注且慌张地想要拿开聂鑫扼住丫头脖子的手,“她不过是弄脏了你一件衣裳,如此小事,何需作数!”啊猫啊狗也不能说杀便杀,何况这还是个人!落天鸽一人阻止不了聂鑫,连忙求助,“尹入,你倒是快帮忙制止他啊!”
都翻白眼了!
尹入站在一边瞧着,不动不言,他可不想触及聂鑫的霉头!还是头一次见聂鑫亲手欲杀人!何况,这丫头在落天鸽门外吹迷烟,恰好被上楼的聂鑫带了个正着。能干脆死在聂鑫手中,而不是拉去过刑,是这丫头命好!
“你放手,聂鑫…她快断气了…她会死的!”落天鸽察觉丫头情况不妙,更加勉力地想要拽开聂鑫的手腕,奈何无法撼动他的手臂一丝一毫!落天鸽带着哭腔求道,“聂鑫,你别在我面前杀人,好么?”
“与你无关!”聂鑫冷冷的说。他不松手,反而愈扼愈紧!
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落天鸽转头望向聂鑫,一时愣住,第一次瞧见聂鑫,冰冷的眸子里透着寒光!眸子深处,是一湾寒潭,无边无际,寒气氤氲!这一瞬,她仿佛第一次见到眼前之人。
这是她认识的聂鑫吗?
他说与她无关!落天鸽想探究到他眸子的更深之处…
她泪汪汪的样子…他忽然松手,留了丫头一命!
聂鑫眸子里的寒光渐渐淡去,却依然冰冷。深深看了眼落天鸽,转身欲走,被落天鸽喊住。
“聂公子,我有东西要还于你!”
说完,落天鸽进屋端出那个木盒子递到他面前。他高她一个头,低眉冷冷瞧她认真的…模样!良久,一个不接,一个松手,木盒狠狠打翻在地上!末了,落天鸽说道,“劳烦聂公子将身上的衣裳,尽快归还于我!”
那是精心准备给她的,如今被她这般丢弃!还要他退还自己身上的衣裳!聂鑫问道:“用得着还吗?”
“自是要还,以后我们再见,便如不识!”
便如不识!她那一字一句说的倒是轻巧!
他忿恨的光芒从眼睛喷射出来,跟随落天鸽踏入房间。尹入见此,识趣地为其关上房门,拾起地上的衣物自回房间!
聂鑫瞧见桌子上的行李,眼睛里的忿恨引变成恚愤,走到她面前质问:“要走?”
落天鸽坐到凳子上,目光投向别处,“待你衣服归还,片刻就走。”
“你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聂鑫捏起落天鸽的下巴转回来,躬身逼近她说,“你还有一物未还!”
“何物?”
聂鑫松开落天鸽的下巴,换了个姿势。两手撑着桌沿,将落天鸽环在手臂中间,又向她逼近一步,“落姑娘还记得你吻过我多少次么?”
“我何时吻过…”落天鸽忽然眸光骤亮,想起聂鑫重伤昏迷之际,药食不进,那几日无论是汤还是药,都是她亲口喂下…
“嗯?”聂鑫的声音略微沙哑,“想起来了吗?”
当时只是为救他性命…那叫吻吗?落天鸽眸光闪烁,“我没有!”
“再烦请落姑娘算一算,你每次吻本王的时间有多长?”
一碗汤的时间!一碗药的时间!救他还救出错!落天鸽冷冷问道:“那你想我如何还?我…”
落天鸽话未尽,便被聂鑫封了唇。
他要她如此归还,奉陪到底…四目相对,淡然受之!可是这人,似乎得寸进尺!落天鸽想要反抗,反而被聂鑫紧紧拥入怀里…
如此美人拥在怀中,又有迷烟加持,如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