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明都一样!落天鸽没有反驳,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也许晚霞对源澈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源澈小心翼翼擦拭剑鞘,今日对落天鸽没有往日的耐心。严然说道:“有事快说!”
落天鸽一听,这是下逐客令啦!那她可嘚快点说。落天鸽连忙伸手点了茶水,食指作笔,往桌上一阵临摹,说:“源澈,你有时间去一趟安州,查一查那的玉雕坊谁见过这个图案,又是谁拿着这个图案去雕的玉佩。若找到请他刻上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和一块大体类似又不一样的玉佩!”
源澈看了一眼落天鸽绘的图。大体可以看出两只戴冠的鸡…在打架,似又不像,可以确定的是中间有一个蛋!换作别人少不得要嘲笑一番,只是此人是源澈,他最了解落天鸽,除了画凌落画啥啥不像!他道:“公主这是要做一枚雕刻鸡的玉佩来辟邪,天府城里的工匠也不逊,无需叫我跑到安州。”
辟邪!落天鸽眉头一皱,“这是凤凰令,一只凤一只凰,中间有一个凹槽,难道你看不出来?”
虽然分辨不出哪只是凤哪只是凰,但绝对不是鸡啊!
“哦!”这丫头还是要找凌落!源澈言语间对凤凰令没有任何兴趣,说道,“你还是请个好画师绘画个图给我,要何种色泽知会一声便可。”
“凤凰令色泽变化莫测,上一刻是绯红,下一刻也许是纯白。找一块上乘的石头即可,图我绘好给你,走喽!”
凌落究竟在哪?他身上的凤凰令,究竟在何处?难道真在聂鑫身上?那该如何问他?他会不会如实相告?毓娘子不知去向…唉!都是废脑子的事!
落天鸽在自己的房间待不住,遂起身走下楼,遇上南宫风郁,只好约着他去街市转转。聂鑫听闻,也要同去,落天鸽喊他好好休息,不准去!聂鑫凑到落天鸽耳边,说了一句别人都能听见的悄悄话。
南宫风郁听得更甚!他站在落天鸽身侧,最能听清楚聂鑫说的一字一词。臭着脸睖过聂鑫,只差未说出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郡王!
他说他的病就是在船上憋出来的!落天鸽感同身受,不再阻拦他,转身迈向大门。她眼里是风郁被聂鑫气到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南宫风郁,你也尝着了白鸽当初的痛,虽然那并不是你的错。
去毓绣阁那条街有一段路途,落天鸽怕聂鑫几日周折,身体不适,出得杳月楼门口就上了一辆马车。南宫风郁先上了马车,聂鑫随后上去,一车三人正好,至于尹入,聂鑫令他不必跟去。上了马车,聂鑫瞧落天鸽坐于左侧,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南宫风郁坐在正中,自觉坐到左侧。
南宫风郁一看聂鑫坐在落天鸽身侧,自然不高兴。提醒道:“聂郡王,右侧位置是空的。”
“南宫公子,我晓得。坐在此处只是想小落姑娘睡着后可以有地方一靠。”聂鑫礼貌的答复。他偏偏要坐在她身侧,能奈何!
南宫风郁瞧聂鑫风轻云淡的模样,眸色骤怒。比如刚刚,聂鑫不顾周身环境,凑到她耳边说什么船上船下,免不得别人多想!这便是易国王室家风?南宫风郁冷冷说道:“聂郡王出生身王室,更应该知道贞洁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而非轻贱!”
这是在落天鸽面前说他不会顾及她的名声!说不好听些,说他是在作贱她!可落天鸽,怎能同其它闺阁女子相比!再者,落天鸽非他莫属,只要她愿!聂鑫嗤之以鼻,笑道:“我本以为南宫公子对小落姑娘甚多了解,今日才知是知之甚少!小落姑娘的脾性,平常女子不与相比!”
“请聂郡王自重!”南宫风郁一时都不晓得如何说他!真想揍他一顿!
聂鑫这话落天鸽爱听!她和那些闺阁女子不一样。不过听南宫风郁被气得不轻,落天鸽睁开眼睛,歪头看向聂鑫,想叫他坐过去。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匀称洒在脸上!聂鑫原本注视着南宫风郁,见落天鸽看她,低眉冲她笑!
这副俊脸加恣肆的笑容,落天鸽怕沦陷,急忙别过头,起身自坐去右侧。
他的眼睛里有两道火苗,烈烈欲焚!
落天鸽不由得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