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
自那日救起女子后,白鸽坚决将女子带回家中养伤。期间赏心特别反对小姐把外人带回家中,可她与落天睿俩人合力都拗不过白鸽,只能跟着白鸽没日没夜的照顾那位女子。
终于,女子在昏睡三天三夜后醒了过来。
“姑娘,你醒了!”白鸽温和地笑道。
女子神情萎靡,目光呆滞地望了白鸽一眼之后,闭目不语。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于水中救自己的人的双眼,认出白鸽是那日跳入湖中救她的公子。再睁开眼睛时,眸子里多了一道微弱的光。她开口道:“小姐,你为何要救我,从我跳下水时已无生念!”
白鸽不解,“姑娘,三天前你被侍卫围攻之时期望别人救你,现在你为何有如此想法?”
女子淡淡地回道:“谢谢你的好意,你救不了我的。”
此话白鸽就更不理解了,“这话从何说起,我不是把你救上来了吗?”
女子掀掉被子欲意下床,由于身子过虚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还硬掌声:“我要走了,省得连累了你。”
白鸽说道:“算了吧,你刚退烧,身上那么多伤口,根本走不出房门半步。”
“你不怕我连累你么,那位可是当今太子身边的红人!”
“什……什么……太……太子!”白鸽瞠目结舌。她怎么天天得罪人呀,真是倒霉到家了,单单一个冷冰棍她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是太子!
女子瞧着白鸽害怕的样子,说道:“总之,谢谢你救了青梨,让青梨看见这个王城还有些许好人!”
唉!救都救了,难不成要把她送出去?她可干不出那样的事!白鸽瞬既神色如常,道:“原来你叫青梨啊,真好听。你得罪太子了吗?”
青梨讥笑道:“得罪了如何,不得罪又如何,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信不信你?”莫非事情另有隐情?
“我说他想占有我,你信吗?”青梨探究的注视着白鸽,似乎白鸽的回答很重要。
但任何人听到这话,便会想:堂堂瑞国太子,怎会缺少佳丽?而且这女子面容不堪,要说太子对她图色,是真真想不透的!
白鸽回答道:“信!”其实她也不相信女子说的话,如此回答,完全出于对女子的关心,希望这话能让这个女子重燃生念。
果然,这个回答让女子的脸上浮现出讶异和惊喜,但那丝惊喜,在眨眼间瞬间即逝。
青梨喃喃道:“你信了,又有什么用呢!”女子的口吻似乎在问自己又似问在问白鸽。
不错,单她一人相信有何用!
想起宦官的说词,白鸽问道:“那个宦官为何说你杀了人?”
“哼!”青梨冷笑,“那日我在外面卖绣品,被太子碰见,我向来隐着面,他以为我长得不错,就上来调戏我。我便匆匆归家,可太子居然跟来到了家中,谁成想家中躺着一个男人,后来发现死了。太子便以此事逼我就范,见我不肯从,他们硬是将此事扣在了我身上。我便一路逃出来想找人搭救,奈何他们人多势众,我抵不过!”
原来如此!白鸽觉得自己的遭遇比青梨好太多了!她唏嘘道:“你这事,跳尽田湖也洗不清啊!”
青梨苦苦一笑,“所以姑娘快将青梨丢出去,留在这只怕会连累更多的人受苦!”
这时,家中来了客人。那人已被赏心引到了此处。
白鸽晃过神,只瞧见赏心身旁立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少女眉目清纯,眼如秋水,唇微扬,面不脂而挑花飞,高髻如云、半露雪胸、肩披红帛,上着粉色窄袖短衫、下着绿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大约“三十三天天上女,七十二洞洞中仙”说的就是这般模样的女子。
“‘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想来描述的就是这样的着装吧!真真美!”白鸽望着少女便随口吟出这句诗来,“赏心,这位是?”
未待赏心答复,来人小步奔来,笑意盈盈:“我是颜夕呐!”
“是啊,颜夕小姐可是小姐你最好的闺中蜜友!”
之前萧颜夕早在宫中听义父萧任林提起过白鸽“脱胎换骨”的奇事,因此对白鸽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她拉起白鸽的手,亲切地说:“这次进宫照陪姨母去了许久,没成想这次再见你,以前弱不经风的小身板也会长肉,看看姐姐现在,容光焕发啊!”
既是闺中蜜友,在忙也能抽出时间来吧?更何况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白鸽,一时间不知道该把萧颜夕之间的关系放于何等位置。她微微一笑,说:“对不起,我把你也给忘了!”
萧颜夕笑得更加灿烂,像朵盛放的花。略带着几许自责地语气道:“这没什么,倒是我,这段时间你家里出了那么多事,我都没来看你,你别在意!”
“怎么会呢!”白鸽想不出更多的词来回答。但只聊了几句,白鸽觉着萧颜夕虽与黎曦月芳龄不相上下,但萧颜夕端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