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关系,但日后我想做他傅英辞的娘子。”
说完,她的脸像是烧起来一般,热腾腾,火辣辣,热意沿着面颊一路窜到胸口,又迅速地蔓延到四肢,整个人都像是麻酥酥的,她把手指捏的更紧,尽量正视上位投来的惊骇目光。
李氏属实猝不及防,沈从山笑了笑,声音沉肃:“你相中他什么?”
沈萩:“他长得好...”
“小萩!他就只这一个好处了,你莫要被那皮囊蛊惑住。他是比寻常郎君俊俏,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你可知他任性恣睢,唯我独尊,一张臭嘴把朝堂官员得罪个遍,多少人恨他恨得牙根痒痒,烧香拜佛巴不得他早点祭祖。
你若当真与他在一起,接下来要承受什么,你自己可清楚?”
沈从山已经竭力克制火气,可仍旧拔高了音调,说完攥着拳往自己大腿上狠狠一拍,自小到大,他几乎没跟沈萩说过重话,今日却是忍耐不了。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看中那等货色,他便觉得一口老血闷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
沈从山没想到会在婚事上与女儿置气,他从来也没想干预,他在外,内宅之事一向都交给李氏做主。而且沈萩从来都是端庄娴静的性子,不是那等胡作非为,逞能露脸的肤浅姑娘。沈从山知道京里好多小女娘围着傅英辞打转,也知道那脸的确生的谪仙一般,别人能做出浅薄之事,他自己的宝贝女儿决计不可能!
他心绪翻涌,又着实不习惯同女儿发脾气,涨得老脸通红,头皮僵硬。
李氏咳了声,招手示意沈萩上前,沈萩依言走到她身边,裙摆荡开清浅的弧度,她望向兀自置气的沈从山,忍不住软了嗓音:“爹,你生气便罚我,别气坏身子。”
沈从山不理会,李氏笑着拉起她的手,瞥了眼沈从山道:“你爹哪里舍得,打小就宠你和春黛,一指头都不碰。小时候你摔了他的印鉴,那可是寿山芙蓉玉雕的,且是雕刻师的闭关之作。他呢,他连句重话都没舍得说,你们不知道,夜里他躲起来抱着那枚印鉴唉声叹气,听得我都不落忍了。”
沈从山:“你同她说这个作甚。”
李氏:“瞧,还不好意思了。”转头拍了拍沈萩的手背,语气温和,“你的脾气娘很清楚,你喜欢傅世子,不单单是因为那张脸吧。”
沈萩点了点头:“他纯稚赤诚,出淤泥而不染。”
沈从山咬着后槽牙:“过慧则折,何况他不积口德。”
沈萩:“他很好,只是爹爹不知道罢了。”
如此一说,沈从山更气了。
李氏忍不住笑起来:“自古老丈人看未来女婿都是一肚子意见,你和那傅世子还没怎样,他便受不住了。若当真嫁过去,岂不是日日哀嚎。”
沈从山咬碎了牙:“什么未来女婿,我不同意。”
沈澜脸色发暗,闻言看向沈萩,她依偎在李氏怀里,眉眼低垂,神情却很从容,沈澜明白,这是她打定主意的表现。沈萩一贯如此,任你口水耗尽,但凡她早就思量好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摇。
沈澜心里有些难受,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一语不发。
果然,不多时沈萩便从李氏怀里起身,转到沈从山身后,乌黑的眼珠动了动,双手落在他肩上,“爹爹,你生气的样子可不好看。”说着便给他揉捏,沈从山还想拿乔躲开,可她捏的柔软松快,他怕躲开便没了台阶下,只好哼了声当做态度,继而合上眼皮享受沈萩的揉捏。
“爹爹,上回我和春黛去灵云寺找大师批过命,他说我容颜过娇,娇则招至阴火炽盛,主煎熬伏火之势...”
李氏和沈从山的脸立时严肃起来。沈澜则垂下眼皮,他从春黛处得知,上回二姐根本就没进灵云寺,只让春黛一人去奉了香油钱,哪里会有批命一说。
“大师指点我,要想破除煞气,必得寻与我极致对立之人。我至阴他则得是至阳,我过娇,他需得过美,放眼京城,也只傅世子堪当大任。”
沈从山倒吸了口气,显然未曾料到会有如此一说:“非得是他?不能是别的容貌俊美的后生?京里找不到便去京外找找,总有比他更合适的,他那个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依着大师点拨来看,只傅世子最合适了。”沈萩做出一副沉静的样子,“也不知会不会因此损了傅世子的生德。”
沈从山:“他有什么生德可损,便是有,损了便损了,他都损多少人的生德了。”
见他态度有所软化,沈萩趁热打铁道:“只是如今我一厢情愿,傅世子尚未对我有别的心思,还请爹娘按兵不动,待时机到了,再行商议。”
沈从山:“他还有的挑?!”
李氏摁住他的手,点头:“你素来有主见,便依着你的意思去做,只是现下若如你爹爹所言,明日京里便会传开你同他的流言。我们虽开化,但也不愿听你被编排,其实若你真的喜欢他,我和你爹倒可以卖一卖老脸登靖安侯府的门,毕竟两家祖上走动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