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玩了,却拉我下水,我何其无辜啊。”栖迟右手握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撑在桌面起身,走的时候却忘了取走盒子。
蔺夫人拿过盒子打开,见里头放着一串红玛瑙手串,十二颗圆润的红珠子上雕刻着十二月的花,美丽的让她一看就喜欢。
紫薇府,庭院中,寒风袭身,叶兰舟迎着风走入庭院,看向围坐石桌的三人,叹了一声,尚未开口,许寄酒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如今到处都是寒江天当初利用林遥所用的红色苗刀,哈,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叶兰舟凑过去落座在空出来的石凳上,道:“所以你们呢?”
“你觉得呢?”步云霜精光熠熠的目光落在他略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庞上,道:“我们需要躲起来为他让路吗?”
“咳咳。”叶兰舟低头轻咳。西陵鸣鹤递上一杯方泡好的热茶,道:“泡茶的水还是二十三年前,我们一同取自梅花树上的雪,你尝尝。”
“多谢。”叶兰舟只得静下心品茶,许久方道:“他如今也有些身不由己了,因红色苗刀现世,太微圣殿内许多人皆要求对紫薇府出手,以毁掉铸造红色苗刀的办法,其实寒江天也没这样大胆,此次自然是不敢的。”
“他不就喜欢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吗?还不够习惯?”步云霜起身回屋,似不愿与叶兰舟说话。
见人走远,叶兰舟叹了口气,道:“他是真生气了。”
“寒江天干得这些缺德事,不应该生气吗?”许寄酒说完话,吐出一口白烟,笑道:“他还将栖迟主人拖下水,蔺夫人已至中原,他接下来的日子不见得会好过呀。”
“那你们呢?”叶兰舟心虚问。
“我们还能如何?哈,看到他,记得代替我给他两耳光。”许寄酒漫不经心道。
“好吧!”叶兰舟站起身道:“我明白了,那我先去找他。”
西陵鸣鹤看向叶兰舟消失在枯败枝丫中的碧绿色身影,道:“他好像比我们更为难。”
“我们七人中,唯他与寒江天感情最好,如今寒江天被逼要对紫薇府下手,他自然是要受夹板气的。”许寄酒抽了口烟,叹道:“这件事难办了。”
“嗯。”西陵鸣鹤颔首道:“寒江天可能顶不住多久就必须对紫薇府出手,步云霜又是个寸步不让的性子,加之当年之事他记恨寒江天,此次两人也算针尖对麦芒了。”
许寄酒叹息一声,笑道:“我试试看能否劝动步云霜吧!倒是你,最近总是往外跑,你有事忙吗?若有尽管去便是,我还在紫薇府呢,有我与步云霜两人在,料想纵然有事,全身而退亦不难。”
“我……”西陵鸣鹤微微低头,缥缈的目光穿过茶杯中袅袅升起的白雾落在荡起一圈圈涟漪的茶水之中,许久方道:“我好像看到小谢了。”
“谢五毒之独子,当年那个孩子?”许寄酒惊讶问。
西陵鸣鹤承认道:“是,但当我要追查下去,却又发现这似乎是我的幻觉,似乎那个孩子仍旧不肯原谅我。”
“鸣鹤。”许寄酒加重语气,道:“他怎会不原谅你?此事本就与你无关,若非你,二十年前他们父子便已同赴黄泉了。”
寂静的院落内,寒风卷着一片残缺的枯叶穿过窗户落在书桌之上的龙尾砚中。步云霜看向漂浮在墨水之上的枯叶,刚要伸手将叶摘出,忽来的敲门声伴随着许寄酒声音,道:“忙吗?”
“进来。”步云霜将手中笔搁到砚台上,听到‘嘎吱’推门声,道:“何事?”
许寄酒极散漫地随便找了张椅子落座,道:“去揍寒江天,一起吗?我布袋都准备好了。”
“哈。”步云霜意味深长看她,笑道:“不必了,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