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极了。
走到半山腰的拐弯处,便听见一对男女激烈的争吵声。
“李清!我千辛万苦的从梁平县到临城府来特地照顾你,你居然不理我!难道我很丢你脸面吗?!”
“没有,是你想多了。”
呵,是熟悉的人呢。
蒋如尘挑眉看向前方不远的凉亭处,拉拉扯扯的男女不就是李清和匡莹莹吗。
“我想得多全因你做的少。”
自从李清在诗会大放光芒来到白鹿书院后,匡莹莹就一直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中。
她在李清身上已经付出了女子最珍贵的青春和名声,现在连父亲那边为了她也花了全部心血来培养李清。
两人已经默认是要成为夫妻的,等李清学成之日就是两人大婚之时。
但李清的态度在进了白鹿书院后,截然不同。
以往几乎两人形影不离,从来没有分开过。他还会时常买些东西哄她,夸她。
现在基本见不到他人影,每次一问他就是说要专注于学业,无暇顾及儿女情长。日子久了,书信也渐渐稀疏。
匡莹莹每日都趴在窗边盼呀盼呀,却迟迟等不来心上人的书信。
到最后实在等不及,便想要去府城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能做到与她完全断绝往来。
匡父已经彻底不抱期待,看着女儿疯魔的样子,到底下不了手,只能联系府城的亲友带着她上了府城。
进城之后,匡父来到书院,瞧见李清疏离的态度就明白此人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如今他进了白鹿书院,再也不用不着匡家做垫脚石,自然要趁早踢开。
许是怕匡父会毁坏他的名声,李清见匡父的时候还特意拿出匡莹莹给他写的情意绵绵的书信,威胁道,若是在外面给他的名声抹黑,休怪他无情。
匡父没想到李清竟会无耻到用自家女儿的名声来威胁他,是又惊又怒,回到下榻的地方就卧病在床。
匡莹莹一直不愿意相信李清会是这样的无耻之徒,特意趁着匡父睡着之际,偷溜出来寻李清。
恰巧就在书院门口碰着他和几个同窗。
相较于她欲哭无泪的眼神,李清却显得波澜不惊。
“那位姑娘是在找你吗?”
“不认识,大概是认错人吧。”
后面也就发生了蒋如尘见到的这一幕。
“够了!我只把你当妹妹看!是你不知羞耻要黏着我。”
面对匡莹莹的百般纠缠,李清很是不耐烦。
“我不知羞耻?明明是你先惹我的。”匡莹莹跟个疯妇大声嚷道。
“小声!”李清皱着眉,继续道:“你说我惹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不愧是李家的种,一幅用完就扔的嘴脸真让人恶心至极。
“你拿不出来吧?相反我这里可是有你很多骚扰我的书信,到时候真要闹起来,就不知道大家是信你还是信我。”
李清的话语如冰锥般扎入匡莹莹的心头,蒋如尘甚至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她的身子在不停的发抖。
就在她以为匡莹莹就要倒下去时,没想到她还能跳起来给李清一个响亮的巴掌,还附带一句蒋如尘很想说的话。
“无耻之徒!我现在就去你师长那里揭开你的真面目,让他们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清若无其事的擦擦脸颊,面无表情地说道:“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计较这一巴掌。你要告就去告吧!我是白鹿书院的学子,你不过是乡下教书匠的女儿罢了,还是那句话没有人会相信你。你要是识趣点就早日回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下次再看到你,就是你身败名裂之始,你知道的,我要毁掉你,很简单。”
说罢,便抛下匡莹莹一人颓然的瘫倒在地。
蒋如尘在他转身之前便躲在暗角处,她可没有这么多的菩萨心肠为匡莹莹打抱不平。
以前,她跟李清混在一起时可没少来找她麻烦,种种往事蒋如尘不想去计较不意味着她会原谅。
匡莹莹固然可怜,但她现在悲惨的模样难道不能说也有她自己的一份原因吗?
明知李清品行不端,还要不顾亲人阻拦强要在一起,甚至在这种时刻还对他抱有期待,只能说咎由自取。
至于李清这人,提起便让人恶心,估摸着是在书院又寻到新的目标,自然会将以前的垫脚石当做绊脚石踢开,不然怎么去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