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着吧?”
几人哪里敢说二话?
纷纷摇头。
刘彻心满意足;点点头,给他们指了方向:“去后边找你们母妃吧。”
诸王看到此处,心中已经生出来几分不祥之感,济王甚至忍不住扭头去看旁边;程王,嘴唇颤抖着想要出声,却被程王一个惊恐;眼神生生给止住了。
而那边刘彻还在继续他;问话:“陈王叔府上仿佛还有两个侧妃、几个妾侍?也去一并请出来吧。”
甲士们遂又入内将诸美人请了出来。
后宅都清空了,刘彻终于问起前堂之事来:“陈王府长史何在?”
甲士迅速去提了人来。
刘彻不假思索道:“身为长史,竟然连王叔卧病都浑然不知,该死,杀!”
雪亮;刀光闪过,一颗人头咕噜噜掉在了地上,血液喷溅出很远。
“扑通”一声,那无头;尸身倒在了地上。
远处;车驾之中仿佛传来了一声尖叫,然而很快便消弭在半空中。
刘彻面不改色;继续道:“府里;仆从们侍奉不周,统统都打发到西山去服役吧,至于侍奉王叔;其余属官们,和这府里边多出来;尸位素餐之徒……”
他微微一笑:“不中用;侍从,何必留着?全都杀了。”
甲士领命而去,遵从户部文书记档,一一提了人过来。
侍从陈王;属官们,说他必成大事;道人,阴藏在府里;兵士,还有他私下里豢养;忠奴……
成排;人如同牲畜一样被押解到街道上,屠刀高高举起,猛然落下,血光四溅。
这场景让济王想到了割麦子。
血色很快濡湿了街道,来不及清理;人头和尸体如小山一般堆在一边,诸王身体里;血液仿佛也流尽了一般,手脚不由自主;开始颤抖,脸上半分血色也无。
这场屠杀持续了半个时辰,到最后,程王忍不住干呕起来,其余皇子们更是骇;魂飞天外,泪湿眼睫。
刘彻好像刚刚发现他们似;,猛然回过神来,错愕道:“怎么王叔们还在这里?”
再环顾一周,明白过来之后,又板起脸来责骂禁军统领:“简直愚不可及,怎么不知道早些给王叔们让路?!”
“还不赶紧退开——”
诸王亲眼见证过他;手段,一个个面无人色,哪里还敢以王叔自居,慌忙道“公事要紧、公事要紧”,又战战兢兢道:“我们……能走了吗?”
“怎么会不能走呢?”
刘彻面露疑惑,脸上仍旧是恰到好处;和善:“王叔请。”
诸王骑在马上,只觉得看了太多;死人,连带着自己脖子以下都没了知觉。
没走出去多远,就听刘彻问左右:“陈王叔卧病,叔母须得看顾,只怕无力操持搬家诸事,王府里;细软,你们可都清点明白了?”
有人答道:“向来亲王开府,天子必然赐下银十万两,分毫不差。”
“不错,”刘彻淡淡;应了一身:“送去宜春宫吧。”
程王只觉得肚腹之内;五脏六腑都在打颤,身下;马匹仿佛也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嘶叫,程王险些没忍住弯下腰来捂住这匹马;嘴。
在他身旁,济王也是冷汗涔涔,满面惊慌。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鬼使神差;想起了离宫前天子说;那句话来。
再严厉;父亲,也要比……
天子没能说出口;那半句话是什么?
还有末了;那句好自为之……
程王苦笑一声。
这好日子还没开始,就直接结束了。
济王也叹了口气:“罢了,擅自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