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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幕:天帝虚影(1 / 3)

司徒烟雨吐露前世恩怨情仇,天道不容,伴随自爆,还有九道天雷滚滚劈下!

少年始料不及,狼狈连连后退,却被司徒烟雨死死拽住,「月老,今次你无处可……」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掌风不知从何处冒出,将司徒烟雨击开,飞出十里之外,同时轰隆巨响,天雷与自爆齐发,司徒烟雨活生生,一寸寸烧焦烟灭。

空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一句,无比仇怨,绵绵不断控诉道:「天道无情!天道残酷!他使我成为千古罪人,愧不能对族人,为何不允我……天帝,你偏宠月老,可知……」

哀嚎戛然而止,晒焦的尸体静躺地上,最后化为烟灰,只有一鬼魂从中浑浑噩噩飘出,欲缥缈四面八方。

旋即地面裂开巨缝,有一妖马飞跃而出,鬼使驾驶宝车而至,鬼差伴随四周,降落尘世间。

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从车帘伸出,擒住了欲散去的鬼魂,收拢于掌心。

小女孩早早护住我,躲避一旁,我悄悄假山后探头偷看,目睹一切,目瞪口呆,心胆俱颤,这到底发生何事?为毛几瞬便变成如此诡异局面?

只见鬼吏毕恭毕敬挽起车帘,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下,徐徐迎面走来,黑发白袍,脸戴鬼面具,威严逼人。

阎王捧着司徒烟雨的鬼魂,眼睛却直直盯看前方,内有千万种相思与忧郁,有喜有悲,有哀有伤,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虚寒问候,轻声道:「钰清,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此时,与被称为月老的少年身后,不知何时,也笔直站立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年,白发白衣,纤尘不染,超凡脱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而孩童个性本应欢蹦乱跳,精神奕奕,但其眼神却含深沉老练,彷佛久坐高位着,居高临下,睨视众人的君王。

红衣少年拦在中间,不让阎王再靠近半步,其神情傲居,恶狠狠道:「阎王你虽坐拥地府,与天帝分庭抗礼,一仙管天,一鬼管地,但也是平起平坐,于法于礼,岂可直呼其名谓?」

我大惊,暗忖这出手相救红衣少年,杀死司徒烟雨的少年,竟是统治天庭的天帝?

传闻经过三千两百劫始证金仙,号「清净自然觉王如来」,又经过亿劫,始证天帝,若我等闲人,想要目睹金面,必需过六关,砍六将,飞升上天,跻身仙班,才可拜见天帝!

岂料,堂堂天帝也可轻易下凡?而且,还少年英才?

我一直以为玉帝是满脸胡须,皱纹遍布,威严吓人的老头子!

天帝神情淡淡,无惊无喜,少年老成,只轻声诉道:「月牙君不得无礼,你仅是天庭小仙,岂可对堂堂冥君放肆?」

话毕,拂袖清风,红衣少年立刻变成一头火红狐狸,旋即飞降落于天帝怀里。

天帝身影缥缈,半虚半真,显然是蕴合几分灵力的虚影,其真身依旧待在九重仙界。他抱住红狐狸,抚摸其竖起的毛发,轻声道: 「冥君,日理万机,统领千千万万鬼,不料为了东海龙宫公主,竟亲自下凡。」

阎王趋步上前,焦急辩解:「公主人间三生三世已历完,由于屡屡违反律戒,已不可再投胎转世,只能困于幽冥地府,受尽煎熬。我与她虽无半点情分,但……一夜夫妻百夜恩,无论如何,她曾……曾为我怀胎十月,生下凌绝,我……我……于情于理,也该亲自迎接她。」

天帝抚摸红狐狸的手顿了顿,淡然道:「何必,向吾解释。」

阎王上前,只差两步便可拥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可却胆怯却步了,只因两人虽近在咫尺,心却十万八千里远,宛如相隔高墙,始终不能靠近半分,阎王昔日云淡风轻,威严庄重的神态早已不复见,只有堕入情网,难以逃脱,备受煎熬的痛苦,颤声道:「钰清,钰清……你不知……当初我真的不是存心出轨,当薄幸之徒,辜负你一片真情实意,乃是遭他人陷害……」

天帝依旧淡淡的,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漠然道:「昔时不解释,如今又何必造词解辩?」

阎王身体一僵,如立木鸡,久久不语,眼里本存一点希望,渐渐消散……

司徒烟雨的鬼魂却忽出声道:『玉帝你别欺人太甚!当初若非你误信狐狸的狡猾之言,下凡探望受命除妖的冥君,因而看见我和他翻云覆雨,也不会使你们一刀两断!可你全然不晓得,此一幕乃是月老早有预谋,陷害我们二人。

当时,我与冥君从未相见,连一面之缘也没有,何谈相爱?

何况,虽不情愿承认,但昔日的我的确有眼无珠,只对月老情根深种,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可你由于亲眼所见,伤心欲绝,不听冥君解释,怒火冲冲,拂袖而去,连我前去解释,你却闭门不见……后来,我怀上了他的骨肉,不想伤害无辜的小生命,欲生下来,阎王重情重义,不忍我孤身飘零,无人照料,前来看顾,但也遵守君子之礼,并未有越规行为。

那时我心里千不愿,万不愿,多次劝告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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