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
从这两次和萧楚仁的接触中,虽知这人嘴不饶人,但却实实在在没有过分强迫的举动。如今这般,白砚之只能拿自己赌一把。
至少先带着兰儿离开这里。
萧楚仁也是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哭,又想起她如今的境地,心里一抽抽,不由想起那句“满眼泪珠和雨洒,一襟愁绪抵秋浓。”
微叹了口气,他伏低身子,将她拉起来,抹了抹白砚之眼角的泪:“是本王回来晚了。”
见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再没了逗她的心思。
白砚之虽没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可到底也知道,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总要先失去一些东西。这是她爹经常讲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借着他的力,她起身挨着他坐下来,抬起一只手不甚熟练地揽着他的脖子。
那双晶亮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刚刚的眼泪,此时流露出几丝紧张和局促。
她这一系列动作倒是让萧楚仁意外,明显小心翼翼,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看他,却还是想这般来取悦他。
大抵是怕他食言。
萧楚仁倒也不打断她,只是顺从地靠在椅榻上,微微眯着眼盯着她的表情,猜测她的下一步动作。
白砚之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肩膀,停在了胸口处,红这个小脸,睫毛颤颤地道:“不如,不如让青竹陪大人喝完这剩余的酒。”
萧楚仁搁在她身后的手半天楞空着,半晌才落于她腰间。盯着白砚之躲闪的眼睛不说话,喉结微滚。
随后撩起她的几缕发丝,摸着她嫣红的耳朵。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沉香一缕缕从香炉中飘出来,洒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很是上头。
白砚之都觉着可能要溺毙在这安静的空气里。
见萧楚仁半天不说话,她强装淡定地把他推倒在榻上,俯下身眼一闭心一横打算吻他。
结果因为紧张没把握好分寸,脚踩到了裙子,直接扑在他怀里,完美演绎了什么叫投怀送抱。萧楚仁被她这冷不防的一扑,压的闷哼了声。
白砚之侧过头,尴尬的暗自骂自己:“瞧这点能耐。”
羞的连脖子都快红似血了。
可嘴上却是连连道歉:“对不起王爷,青竹鲁莽压疼您了。”
边说边抖着手拍着他的胸,就要起身。
萧楚仁乐了,这会儿也猜到她的心思,便侧身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将她拉平到自己身前,虚揽着她:“既然这么害怕接下来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白砚之心跳都快跳出胸腔,她稳了稳心神,小声说道:“青竹也只是听青梅讲过这些,并没有实践过,所以失了分寸。”
“哈哈哈”
萧楚仁忍不住笑出声。
在他的调笑中,白砚之越发羞的无地自容。
正想作罢,萧楚仁躺了下来,把她搂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本王从不为难女人,等我把你带出去,你再委身于本王也不迟。希望那个时候,你不只是存着跟本王做交易的心思。”
一语戳破,白砚之心猛地收缩,好像在她空白的记忆里砸开一个洞,这些日子的心酸竟一瞬间涌了上来。
她从萧楚仁的怀里抬起头,卸掉那些伪装,定定地望进了他的眼睛里。
*
另一旁,刚刚被白砚之偷听的屋子里,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个人,顺着走廊一路寻到楼梯处,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发现进进出出都是些来寻快活的男人,才又回到了屋里。
“刚刚是什么人?”
那人摇摇头说道:“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人,想来是恰巧有人路过吧。”
“嗯,”得到答案,安世奇这才放下心来。
转头对左手边女扮男装的张玲玉说道:“可有查到白家小姐的下落?”
张玲玉摇了摇头:“去过白家,什么人都没有,冷冷清清。”
一旁的人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遭小偷发现后绑走了?”
“不大可能,若是小偷,不可能不带走家里值钱的东西。”张玲玉回答的斩钉截铁。
“也是。”安世奇瞬间有些自责,“我若早一点回来,兴许白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现在……”
张玲玉在一旁安慰道:“少帮主,这也不是你的错,当时的情况,你也没办法两头都顾。”
安世奇摇了摇头,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白家一夜之间有这么大变故,他不知道白砚之现下的情况,只道,“你们继续加派人手寻砚儿的下落,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
张玲玉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少帮主,已经让咱们遍布各地的探子在寻了。”
“嗯,老帮主这边先切勿轻举妄动,怕他们恼羞成怒对老帮主不利。”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