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采阁,好像悬浮着的第二世界,总比外面要热闹许多。
耳鬓厮磨,娇声艳语。
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
白砚之在环采阁的日子,注定不会容易。
她根本起初不愿意陪客人喝酒,后来兰儿毒发,痛的那般厉害,她实在心疼,却无能为力。
为了求解药,白砚之妥协了,终是开始顺从的答应青梅,出去陪客人。
青梅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对她进行了一段时间,方方面面讨好客人的培训。来这里的非官即贵,有这些技能傍身,至少不会惹来乱子。
白砚之聪明,学这些东西很快。又有一双柳叶弯眉,水汪汪的大眼睛,俏丽地让人过目不忘。
青梅不想浪费这样的好苗子,很快便挂出了牌,给她取花名青竹。
名字倒也符合她的气质。
经过一场浩劫,失忆了的白砚之,倒不似往常一样风风火火,安静了不少。
时常走神,心事重重的样子。
“哎哎哎,酒撒了,别倒了。”
正在给一位客人倒酒的白砚之,闻声赶忙停下来。回神之际,见倒了客人一身,慌忙放下酒壶,陪着笑道歉:“对不起公子,青竹帮您重新倒一杯。”
此时被她陪酒的,正是从江南办完案的锦衣卫杨楠。
他好容易来这里寻个乐子,让青梅给他找个好看的新人来。结果就来了这么一个毛手毛脚的姑娘,好看是好看,就是吧,总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我说,你这么不懂规矩,把你们妈妈叫来。”
白砚之见客人生气了,赶紧从榻上站起身,紧张地抓着手背解释道:“对不起公子,是青竹失误,还请再给一次机会,别叫青妈妈来了,不然,青妈妈会罚我的。”
她说的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倒真是我见犹怜。
杨楠见此情形一只手抵着下巴,舌尖抵着内腔,来回滑动,眼睛上下打量着白砚之。
她穿着一套淡青色的薄纱裙,肩颈都只是裹着一层薄纱。此时因为做错事而紧绷的身子,让她看起来像一张绷紧了的弦,下一秒就会断掉。
这细品嫩肉,莽手莽脚,可不像是穷人家的姑娘。
思及此,杨楠从榻上站起来,将撒了酒的衣服,利落地一把脱掉。只剩一套白色里衣,常年锻炼的身材,健阔。
他走到白砚之跟前,蹲下身道:“你,第一次接客?”
白砚之点了点头。
杨楠挑挑眉凑近她几分,在她脖颈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菊花香。白砚之见状下意识地躲向一旁,瞬间被杨楠按住了肩膀:“躲什么?”
白砚之悄悄握起拳头,忍着不适,小声道,“青妈妈说,这里卖酒不卖色。”
杨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青竹姑娘,你怕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吧。”
说着,他的手就开始沿着锁骨,往白砚之的胸前滑去。
白砚之见他这般无礼,到底忍无可忍,抬手就把他打开了,一转身移到了桌子边,依旧垂着头,但是声音倔强地道,“对不起公子,青竹不卖身。”
杨楠倒不知,这地方还有如此矫情之人。他表情三分冷淡中,夹杂着几分不屑的笑意。
“哟,姑娘居然会武功?”杨楠撇着嘴连连点头,“有意思,有意思。”
被推开的杨楠,又岂肯罢休,再次走到她跟前,凑近了些,道,“卖艺不卖身是吧,行,那么你会什么才艺?”
见他没有进一步骚扰动作,白砚之才稍稍放下心来,略抬起头,道,“会舞剑。”
杨楠回到座位,比了个请的动作,“好,你若表演让我满意,那爷今儿就不动你。”
“谢谢公子,那我去取剑。”白砚之说完,逃也似的出了门。
杨楠点点头,看着她出了门。随即抬起拇指,摩挲着食指和中指,想着她皮肤的触感。
还真是个尤物。
回到自己屋,白砚之拿起毛巾,疯狂的擦着刚刚那人碰过的地方,脸上表情都是厌恶。“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本小姐逃出这地方……”
她没再说,气呼呼地从墙壁的架子上拿过剑,才又往外去。
这样的事情,白砚之自打挂牌以来,碰到的不在少数。
要么被人百般刁难,也总些男人想对她动手动脚,不过她总有办法化解,软的不行来硬的。
到底是在环采阁,没点大背景的人也不敢真用强。
一来二往,日久天长,吃不着的葡萄最香。
这倒让白砚之在这里的名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受追捧。
青梅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不冷不热的女人,怎么风头这么快,就盖过了温柔婉约的采娘。
为她花钱的人越来越多,青梅自然是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