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廉耻啊。”
一开始白砚之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更没意识到他知道她会武功这个事情,只是本能地被激怒,怼了回去。
说完才自觉有些冲,又低头软软糯糯夹起嗓子,柔声赔礼道:“失礼了。”
猛地,后知后觉,武功?
白砚之瞬间手抓紧了裙角,“宪王怎知我会武?”
萧楚仁终于看到了几分她的真实模样,抿了抿唇,后靠在榻上,拿起茶杯搅了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继续激她:“本王何止知道你会武,我还知道,你第一次见面,可是胆子大得很,敢随便扒男人衣服。”
“?”
白砚之越发迷惑,“啊?王爷你记错了吧,我们也就在花园内见过而已,我可没对您动手动脚。”
萧楚仁接着话茬反问道,“怎么,没动手动脚后悔了?”
“……”
白砚之被问地又是一噎,“没有没有,妾身怎么敢。”
萧楚仁“切”了一声,从腰间拿出那天晚上,从她身上取下的玉禁步,在她眼前晃了晃:“认识么?”
白砚之一瞬间瞳孔放大,伸手就要抓过他手里的玉禁步:“这是我爹送我的禁步,怎么在你这里?”
萧楚仁倒是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泯然众人,都这番提醒,她都还没想起来,是真想不起来,还是装傻,这才又道:“你好好想想。”
白砚之一番病后,确实脑子被锈住了一样。她努力回忆了一圈,也实在没想出她和这位宪王,曾经有过什么交集。
似乎那块玉禁步,在元宵之后她就没见到过了,白砚之以为是兰儿帮她收起来了。
元宵节?
想到元宵节,白砚之脑子里,瞬间闪回了很多不好的记忆。
她猛地从记忆里回过神,抬起头仔细瞧着萧楚仁的眼神,和半隐在光线里的侧脸。
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瞬间跳起来后退好几步,和他保持开距离,抬起手指着萧楚仁,声音冷了下来,“你是元宵夜偷袭我的黑衣人!”
“原来你没失忆,倒让本王略感欣慰,呵呵。”萧楚仁冷笑几声,起身,走近她跟前,微探下腰,把玉禁步别在自己腰间,调侃性地说着。
白砚之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儿家如此私密的东西,被他别在腰里,她急了。
“你还我玉禁步!”
萧楚仁挑挑眉,“你在命令我?”
白砚之被他这么一问,刚刚的气势瞬间没了,“王爷,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你看,要不是这个禁步,我都不知道您就是……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保证对谁都不说那天晚上的事。”
“哦,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萧楚仁见她又变了一副脸,唯唯诺诺地,他凑近跟前。没曾想白砚之抬头想要解释,可是抬地太猛,一下就撞在他下巴处。
她带着的头饰是个银钗,很锋利,瞬间在他下巴划了个口子。
萧楚仁疼地“嘶嘶”几声,后退了一步,捂着下巴,血顺着手滑下来。
白砚之见这场面,本来要说点啥也都忘了,手忙脚乱地一边道歉,一边掏出手帕按在他手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身后。”
白砚之真是紧张,要说元宵节是怕被杀,这次更怕被责难,这可是战功赫赫的宪王,她可吃罪不起。
心里还不忘暗骂道,“这是造的什么孽,回回见面都见血。”
萧楚仁看不过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本是想吓吓她,没曾想自己又遭殃。一把拽过她手里的帕子,自己捂在伤口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真是属刺猬的。”
“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宪王就在我旁边。”
“怎么着,还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我的错我的错。”说着,白砚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认错快,责罚总少一些。
这是白砚之这些年犯错,总结出来的经验。
“……”
萧楚仁见她这副模样,回到坐榻上,指着白砚之说道:“本王这张脸要是被你毁容,你就等着你的脑袋搬家吧。”
“不会的不会的,谁不知宪王是京城第一美男,这点小伤不会影响王爷的容貌的。”白砚之跪在那里,头也不抬,嘴里说着违心的恭维话。在这间隙,还时不时瞄他一眼。
他这喜怒无常,白砚之这会儿倒是真怕他,因为元宵夜之事寻白家麻烦。
毕竟,当时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彩虹屁似乎稍微有点儿作用,萧楚仁看着帕子上,渐渐淡下去的血渍,这才将帕子扔开问道:“本王只是想知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撒谎?”
白砚之思索几番,稍抬起头观察着他的表情,随后才道:“妾身第一次碰到那种事情,心里害怕得紧,怕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