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辈子已经 ...
疼痛不减反增,我捂着脑袋倒在一片虚白之中,鼻腔脸颊都渗出可怖的鲜血,灵魂仿佛再次被撕裂分散。
而在无尽的空间里仿佛有个声音从远处飘来,这无名时空的唯一向导,急促地催促着我在纠缠的残局中脱身。
真奇怪,我居然觉得这声音尤其的耳熟。
我挣扎着爬起身子顺着声音向前走,在努力对抗这极致的拉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意识终于在斗争中获得胜利,身上渗出的血液也逐渐散去,步伐朝着迷雾深处的光源处走去。
而那个催促的声音也愈发急切起来了,甚至最后演变成可怖的尖叫声。
在尖叫声已经快要撕破我的耳膜前,我终于找到了出口,在一片光亮中睁开了眼。
如同上岸的死鱼,得取了一丝清水后便大口呼吸起来。
眼前是虚白的天花板,挂着华美的灯饰,身边那个近乎尖叫的声音也终于停了下来。
我感受到了身下的柔软猛地坐起了身,古朴华丽的屋内设计,熟悉的梳妆台和书架,还有那个阳台边的红色沙发。一切的一切我敢断定这是我的房间。
而一旁的声音也同时低下来开始抽泣般的自责。
“都怪加纳,都是加纳的错,加纳应该照护好小姐,时时注意小姐的动态,加纳太粗心了,加纳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小精灵......”
我无视加纳一贯的自怨自艾说话,开始环顾身边的一切,熟悉的房间,家里的家养小精灵,我应该是在特拉弗斯庄园才对。
谁把我送回来的?
谁救了我?
在脑子陷入一片混沌之前,我狠狠地拉着在旁边快要哭天撼地的加纳,用命令的语气开口。
“我是怎么回来的?”
被扯蒙了的小精灵带着哭腔回答:“都怪加纳,没看好小姐,才让小姐从楼梯口摔下去......呜呜呜笨加纳坏加纳......”
楼 梯口摔 下 去?
加纳捂着脸更加崩溃地哭泣自责,我松开它,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但很快我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身边家养小精灵的身高比例,或许有点过于超标了。
我有点发抖的抬起手,
一双稚嫩的儿童手掌出现在眼前。
-
我从加纳凌乱的语言逻辑中,顺理了完整的故事。
昨晚我同哥哥父亲一同前往格里莫广场12号,参加布莱克家小少爷十岁的生日宴,借口是生日宴,其实都只是纯血互相认识献媚的过场。
在小圈子的讨论中,我因为纯血理论和西里斯吵了起来,他一脸厌恶的骂我的裙子像熏久了的腌肉。
(那明明是少女粉,这个蠢货。)
在争斗中,他一失手将我推下了楼梯。
加纳磕磕巴巴说完,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表情。而我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没精力再打发它,腿伤的疼痛让我的童年记忆越发清晰。
毋庸置疑。
我回到了十年前。
1971年,伏地魔的黑暗势力初起,巫师世界还一片和平,没有遍地的鲜血,恶咒,食死徒聚会。
而我,斐·特拉弗斯。
还是个十一岁没入学的纯血小女巫,亲哥没变成疯子,父亲还活着,手臂上干干净净。
转盘回转,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失而复得的虚无感让我浑浑噩噩在房内呆坐了一天,用抽屉里保存的二手魔杖试着施几个魔咒,看着数十件家具一同漂浮在屋内的盛况,哪怕是我那个素来不怎么看得起我的哥哥,恐怕都得夸一句天才在世。
连同灵魂附带来的魔力,控制能力还有知识。
这不是时空转换器能达到的效果,或许是某个极为强大的空间魔法?我暂时无从得知,但我必须得知道理由,我回到十年前的理由。
借着腿伤的借口,几天来我多蜗居在房内,让加纳从家里的地下书窖带来关于空间魔法的书籍,那些充斥着邪恶魔法的书籍基本占满了特拉弗斯的整个书窖,可惜我仍是一无所获。
反倒是被埃弗奇冷嘲热讽了一顿:“鸭子下水,终于扑腾扑腾溅出点水花。”
我看着眼前神态还算正常人的哥哥,脑中对比着之后在麻瓜社区屠杀的疯子,表面上安静地没做任何回应。
他挑挑眉自认无趣地转头就走,我透过叠起来的书的缝隙,按着眉头观察着他的背影。
心下某个地方做出了什么决定。
时隔几天,布莱克夫人压着西里斯来到特拉弗斯庄园向我正式道歉,陪同的还有本是生日宴的主角--雷古勒斯
西里斯道歉的声音嘟嘟囔囔如同稚鸟一样小,带着一丝不耐。旁边的弟弟倒是成了那个说漂亮官话的人,温和有礼的向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