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书院里善蹴鞠的也就你我二人,怎样,要不要来与我比个高下?”
见他对初暒并无兴趣,苟旦的玩心此时也已经起来,但转念又想到,“可是我们这边有一人今日闹肚子恐怕凑不齐一支比试小队。”
“喏,那个灵敏地小胖子可以先借给你。”
栗铜笑了笑,指指他身后,苟旦回头望去,瞧见陈家宝在朝自己摆手。
这能跑动么?
他想起百果园见鬼那晚,自己都追不上的陈家宝,坚定道,“也行。”
见苟旦应许,栗铜卖了个关子,“不过……既是比试就有输赢,若是赢了你想要什么彩头?”
“你定吧,只要不干坏事我都行。”
栗铜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点小事惊动不了夫子们。”
书院众人在草场上追着蹴鞠狂跑大嚷,场面热闹非凡,反观初暒所处的山洼密林之间除了风声鸟鸣再无其他动静。
此处是安南山与虔来山真正的交接山脉,翻过这个山头,就是中北地界最大的土匪窝了,初暒前世当兵时听说过这里,但因这里的土匪山贼只抢拦过往商户车队并不伤其性命,也不下山为非作歹,故而能与属地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多年。
可不知为何,近几年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忽然剧增,土匪窝变成了土匪蜂窝,山头不够占,银钱也不够分,于是他们便把腿伸向了安南山,把手伸向了山下寻常百姓。
虔来山如此反常,可朝廷仍旧跟瞎了眼似的视若无睹。初暒之前觉得那位柳大人可能不是什么大官,不然一位朝廷官员遭山匪抢劫之事怎会如此不受重视,可是后来她在虔来山脚看见几个身着衙役服饰骑马巡视的官差才明白,他是官,也确实不是什么大官。
毕竟一个大官被抢,上头是不会只派两个人和两匹马出来巡逻勘察的。
初暒最近绕山练完功后就一直在此处晃荡,瞧见过几次土匪抢劫,也遇到了几次官差巡山,可她发现好多回了,这两拨人就跟商量好似的,你来我就走,你走我就来,好些时日了愣是一次照面都没有打过。
她觉得蹊跷,所以一有空出来就守在要登虔来山就必定会经过的一条小径旁,这附近草木茂盛,初暒仗着身形瘦弱随意一猫便在这山中隐匿于无形。
这日天朗气清,山间更是草木宜人,她潜伏的无聊正准备掏出竹篼来磨,手刚摸到腰间,不远处骤然传来一声‘哦吼~’。
初暒立即收回手,降低身体重心,用那一双凌冽杏眸注视着传来声音的方向。
“哎呀徐英哥你声音小些,当心将土匪招来!”一个牵着马匹、身材魁梧的官差有些惶恐,“咱们可就只有两个人。”
同样牵着马儿的男子,回头笑了笑,“这儿哪有什么土匪,虔来山的匪都在山那儿边,离咱们这儿还远着呢,你才来还不知道,上面总下任务要剿匪,说什么若是能招安虔来山的半只贼,战场上定能多杀北漠一个匪,可都多少年过去了,朝廷年年都在消减公职以节省俸禄开支,可虔来山的匪贼却日日都吃的大鱼大肉、满嘴流油,要此时遇着他们,说不定人家还嫌弃咱穷酸,要给你我丢铜板呢哈哈哈……”
新来的魁梧官差,牵马快走了两步与徐英并肩,问,“对啊哥,我都轮了好几个班,可始终没见过一个土匪,既然他们都不在这片活动,那为何我们还需每日都来此处巡逻呢,岂不是白费功夫。”
徐英:“我们的功夫在哪儿费不是费,只要能让头儿交差,别说白费了我们的功夫,就是要献上这条小命,咱们也不能多说什么。”
“啊?我听其他大哥们在闲谈中说,咱们来此处巡查只是为了安抚那位在山里被劫的大人走个过场而已吗,怎么还要献上小命啊?”
这个新来的块头虽大,可胆子比老鼠还小,他问的这样天真又逗得徐英大笑,“纪天兄弟,你既然怕死,还进衙门当什么差啊,谁不知只要遇上大案子,那冲锋陷阵的就是咱们这些小马前卒了,你要实在害怕,尽早回家安心种田不好?”
“没有家啦,家里人都没了,就剩我一个。”
纪天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徐英也愣住了,他扬手拍了拍这个汉子的肩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放心,以后有哥罩着你,咱们这差事算是好的,当值时还能四处闲逛,不像其他兄弟幼时好不容易从书院出来,这会儿又跑去书院巡守了,你瞧这大山里多漂亮啊,大声吼一吼心里能敞亮一些的。”
“啊怪不得你总喜欢在山间高声吼叫。”纪天扭扭捏捏,“我就不吼了,别真把土匪招来。”
“哥哥不都说了此处没有土匪么,再说你有这幅身板还有什么好怕的,随便挥上几拳都能将别人打趴下了。”
“万一真有呢,万一咱们真打不过呢,我还听说虔来山的土匪里或许是混进敌国奸细了,有的搜刮不到钱财都开始见血了,诶……好生吓人。”
“你这小子才来不久,消息倒是打听的多,这些话你与我说说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