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荡着,毫无知觉,怕是出了问题。

可毕竟再疼的杖责也受过了,怀德不想矫情,勉强挤了笑,“应该还行。”

“别逞强,我等下让郎中一并来给你诊治。放心,如果治不好,我来管着你。”

怀德摇摇头。

“怎么,是信不过郎中?还是信不过我的承诺?”

“都不是,小姐,那还是多给我些银子吧。”怀德诚实道。

“银子?”

“是,我就算真的残废了,有了银子下半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呵,你这姑娘——”沈婉清笑了出来,不由想到高架倒塌的瞬间,她都绝望的闭了眼,可忽然肩头之上一个温热的身躯环抱住了她。

“现在知道怕了,那为何刚才还冲过来救我?”

怀德摸了摸头,静默了一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们都是如此的无力。怀德曾没有办法阻挡落在自己身上的三十杖责。沈婉清也没有办法靠自己躲开即将倾覆的高架。

可今日,她想替沈婉清挡一挡,只出于本心。

可能习惯了怀德的少言少语,沈婉清兀自下了承诺,“你救我一命,这恩情我记下了。”

绕着花厅的风雨连廊上传来脚步匆匆,引路的赵管家带着一位背着药匣子的郎中疾步而来。郎中先是给金贵的沈婉清好一通诊脉,望闻问切,生怕漏下什么。

看了半晌,在沈婉清坚定的表示真的没有大碍后,郎中才定了诊。

“只是些皮外伤,我等会去开些治疗的膏药,小姐每日擦服即可。十日后伤好了也不会留疤痕,只这三日伤口切勿沾水。”

郎中还要再说些什么,沈婉清打断道:“大夫,你给她看一看,她替我受了伤,被砸了。”

又朝着怀德点头,“怀德,你过来。”

郎中瞥了一眼怀德,透过怀德青灰的小袄,上手摸着怀德连着肩头的胳膊,面色沉重。

怀德心里一沉。

“不会真有什么大问题吧,”沈婉清也是跟着忧心,“能治吗?”

这下郎中倒是回答得干脆,“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姑娘的手臂断了,需要重新接骨。”

怀德还不以为然,“那就行,我不怕痛。”

“那姑娘可要受住了。”

怀德大义凌然的咬着牙,直到幽静的花厅里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啊,好痛!”

看着打了绑带,右胳膊连着肩膀捆成粽子似的怀德,沈婉清打着折扇偷笑,“看你还嘴硬吗。”

怀德呲着牙,猛然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她要收回刚才的大言不惭,接骨还是要更痛一些的。

这时蕉月回来,带了消息,说是戏台那边的勋贵小姐们都急着问沈姐姐如何了,要过来看她。

“既如此,我跟你一同过去,让她们独自看戏也不好。”

沈婉清又对着怀德叮嘱道:“怀德,你后面几日不用上工了,在家里养伤。”

临出了花厅,又留下一句,“放心,工钱会结给你的。”

“好。”

怀德笑得露出了牙龈。治好后的怀德,又能活蹦乱跳了,去了刻坊收拾好东西,天色已经昏沉。她打算去找阿霜,两人可以一同回家。

怀德右臂被包扎着,只好用左手提着灯笼。走过两院的夹道,绕过前厅,旁边就是戏台。

一阵和风吹过,桂花树婆娑着树影,傍晚寂静的夜空中,婉转着丝丝曲音。

怀德提着灯,一路朝前。走得进了,听得戏曲台上的唱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戏文,是《牡丹亭》,怀德也曾在溪头村听过,彼时她还是程家的少奶奶。只是今宵良夜,她早已不是那个能坐在戏台下悠然赏戏的人了。

她现在是孑然一身的怀德,为了生计辛劳,为了一厘一毫去奔波。

踏着夜幕,前方转过树影,却见桂花树下立着一个长衫之人。

暮色太深,看不清,怀德只将将看出个人影。

她心里道这府里不会有什么坏人,或许是伺候的下人,脚步未停。

因为受着伤,她走的愈加小心,生怕没看清路再摔了去,自己另外一只胳膊也废了。

她目光注视在脚底的石径路上。

脚步向前,再靠近两步。

移动的光源从远及近,灯火透过棉绢的灯壁,透出温暖的亮。

静默的夜空,长衫之人先出了声,叫了怀德一声,“姑娘!”

怀德顿住。

提着灯的手微微抬起,去照亮那人。

温润的眉眼,带着浅笑,竟然是顾公子!

他不是该和一众贵女在戏台看戏吗,何故出现在此?

顾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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