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本寺时竟然在倒落的观音像后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孩子,便是启山。”
“啊,”汝安惊讶道:“你们可知那高官是谁?”
法师摇摇头:“自是不知,但知与不知有又何妨?之后我便认了徒弟,一个人带着徒儿在本寺住下了。”
汝安看着法师面容平静祥和,觉得神奇,又听闻启山沙弥的事情,顿感世事无常。
小沙弥左看看右看看,问道:“施主,你要不要就此住下?”
萧汝安本就没有想法:“官府追杀,只怕不妥。”
沙弥又言:“施主,昨日白天我们这已经来了官兵搜人,你正好错过啦!”
萧汝安想道:“那真是阴差阳错,真有如此之巧?若真如此,那官兵追到我前面,我又需要入城买马,如此一来便怕过不了曹州城的出城检查。即使不去曹州,只怕东京城也不好入了。”
萧汝安正想着马,彻空好像想起了什么,带着汝安来到后院,指给萧汝安看:只见一个不大的窝棚,里面有一匹瘦削的黑马!
“施主,这正是三年前那场灾祸里留下的第二个生命。你若要走,便以它代步吧!”
萧汝安看着马,虽然惊讶,但也只是惊讶。她沉默想着,前面道路层层关卡,不知还有多少官兵等着自己,自己又在病中,只怕遇到事端。留下来又怕到时连累恩人,更怕被人出卖,竟是沉默良久。法师看她犹豫不决,便言:“施主放心,我和徒儿自是嘴严,刚刚来的大夫也是在家居士。我刚刚告诉他你是我故交之女张氏。”
汝安被看穿了心思,又听法师如此说到,自觉惭愧:“汝安何德何能,竟得如此救助,法师僧门曾遭遇不幸,竟还能救落难之人于水火,某实在是钦佩不已。”
法师笑道:“贫僧学佛一生,自知众生皆苦,怎能见死不救?”
听闻此言,萧汝安感恩法师大慈大悲,又闻众生皆苦,有了触动,忍不住问道:“众生皆苦,可是这苦从何来?”
彻空法师看着她,竟哈哈笑道:“你打算留在此处吗?”
萧汝安点点头,道:“我目前怕是走不了了,恩人若是不嫌,不如就留下报答诸位恩情,汝安自会注意,不会拖累你们。”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门广大,难度不善之人啊,”法师感叹:“你既要留下,便换个身份,便就姓张。不知你是否愿皈依三宝做个居士?”
萧汝安问了怎么样才算是居士,便点点头同意了。
“你刚刚问我苦从何来,何来何来?”法师想了一想,便道:“那我给你取个法号——便叫清源居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