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笑意融融,挑眉:“演夏,你似乎并不惊讶?”
藤谨声音平淡,“很明显,她信你,我不却不。”
“演夏,你这样说我可是要伤心的。”忽略听不懂的地方,程书接道。
“呵呵。”披着阮软壳子的滕谨冷笑。
“既然贼人不会来,那阮休呢,为何会让你一人独身前来,并且还带着点心?你的话看似合理,却满是漏洞。”
“哦,那演夏为何不阻止你这仆人。”
藤谨轻柔拂过阮软的嘴角,擦掉糕点碎屑。“她若知晓,该多伤心。”
阮休醒来时就知道不妙,忙去隔壁。却只见藤先生,不见自家妹妹,心里一慌。
若不是小时候父亲带他练过,他适应了寻常药性,不可能这么早清醒。
“醒醒,醒醒。”
“阿兄?”阮软迷迷糊糊,声音细小。
阮休担忧妹妹,无暇他顾竟没听清这一叫喊,他焦急问道:“藤先生可知小妹去处?”
阮软猛然清醒,果然屋子里只有她和阿兄。
她摇头,“我吃了程书送来的点心,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阮休急得转头。
“冷静,找人要紧。”
阮休善追捕,说也奇怪,被藤先生一说竟真定下心,寻着蛛丝马迹开始追赶。
总算在二里路一交叉口寻到人影,正想过去,阮休便听自家妹妹道:“啧,跑的真慢。”
视线不经意对视,就见妹妹身形一顿,下一瞬随手抓起路边一碗大的石块,轮圆手臂投掷过去。正中后心,程书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阮休是关心则乱,现下才想起自家妹妹可不是一般女儿家。
就算是程书这样的,也能取胜。正骄傲着,就见妹妹飞奔过来。暗想女孩子家家,毕竟受到惊吓了。
展开手臂想要给一个安抚的拥抱,却见妹妹扑到藤先生怀里:“嘤嘤嘤,他要对我用强。”
阮软斜挑眉梢,看了眼被砸晕过去的程书 ,不言不语。
貌似她过来时听到那人喊“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叫喊撕心裂肺,令人悲恸。
在看现在弱唧唧跟个猫儿一样听话的人,阮软有些无语。虽然她屡次威胁要杀了藤谨,但她知道自己办不到,不说救命恩情,就单单她拥有的能力她就打不过。
只是这人被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居然让她放松了警惕,真当其是一个可以操纵的人物了,幸好今日程书这事给了她提醒,这是个能力强大的妖啊。
要犯抓住,大家都吃了一惊。据说程书被捕后交代的很痛快,主要是“阮软”的功劳,她往那里一站,不用多问,便交代的清清楚楚。
大家都很好奇,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可惜不管谁问,程书都抱头痛哭。“你们不要问了,你不要过来啊。”
大家看阮软的眼神不由微妙,“演夏兄威武。”
话说程书有一个未过门妻子,喜欢着白色衣服。过门前,程书撞破她穿那一席白衣与人苟且,自此心魔渐起。
说来不巧,阮软与那人竟有四分相像。这也就不难解释,往日程书对她格外照顾的缘由,皆是爱屋及乌。
这次胆大包天迷晕阮休,要对她用强也是恨之所及。
采花贼一案告破,阮软还来不及歇息,就要马不停蹄赶往温州。
只是同行气氛略显尴尬,阮软看看阿兄,嗯,目不斜视。
在瞧瞧卫笙,嗯,神色复杂。
藤谨则与她并驾齐驱,时不时关切一番。
阮软看向卫笙,很想和他单独聊聊,可现在时机不对,也就沉默下来。天气渐凉,手一路抓着缰绳早就冰冷。
藤谨不知何时解下披风,隔着马递给她“先生快穿上。”
阮软乜她一眼,见她坚持,才无奈接过。“多谢。”
赶路一天,傍晚终于喝上口热汤。第二天下楼发现大哥和卫笙还没起来,就先点了粥点先用。
很快,卫笙和大哥下来,各自用了热乎乎的饭菜。
等到吃完,也没见到藤谨,就听边上大哥道:“怎么不见小软,我去看看她。”
阮软担心藤谨暴露,立即起身。“我与子秋一同。”
“我也…”卫笙话音未落,横空现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
女孩美目盼兮,柔嫩的唇瓣弧度轻仰。“先生,我找了汤婆子,你快拿着。”
“等下赶路就抱在怀里,手若是冷就摸一摸。赶明我给你做副手套,保证暖和和的。”
阮软虽然知这人对自己目的不纯,却也能深切体会她的用心,只道:“谢谢,但你大可不必如此…”
“我心甘情愿!”藤谨话音坚定,阮软一时竟忘记身处何地,只皱眉。“对不起,我接受不了,这些还你,你别在对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