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在萧松烈笨拙而僵硬的配合下,戈宁暂且放下了怀疑。

显然,一味的躲避过于粗暴,并不适用于小别胜新婚的夫妻,引起戈宁的怀疑在所难免,萧松烈回到书房反省了一夜才有所领悟。

过后,萧松烈适当的做出了调整,不管是心态还是躲避的办法。

他努力扮演起公务繁忙却还记挂家中娇妻的憨厚汉子角色,用更温和的方式稳住心思愈发敏感的袍泽之妻。

他会及时派小厮告知去向,会送来解闷的话本,会关心她的治疗情况,会准备她爱吃的蜜饯果子……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被迫做出什么逾矩无礼的行为,萧松烈每隔一两日才在午时赶回别庄与戈宁一同用膳,营造出琴瑟和鸣的假象,然后在天黑之前寻些由头离去,杜绝二人独处的可能。

如此坚持了数日,戈宁确实被他唬住了,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御夫有道,完美化解了夫妻间的小矛盾。

虽然夫君较之以前变得更加沉默与古怪,甚至有时心不在焉,但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投桃报李,戈宁极尽所能展现自己的温柔体贴,关心他,照顾他,不假他人之手。

譬如此刻,戈宁拒绝了云起云舒的帮助,倔强的在萧松烈胸膛前轻缓摸索,为他解下披风系带。

只是解披风罢了,这不算过分。

萧松烈垂眸看一眼她嫩白的指尖,默默地劝说自己。

等戈宁抱起折叠好的披风转身交给云起,萧松烈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轻嗅空气中的熏香,缓缓吐息。

他言简意赅的说道:“大将军派我带兵剿匪,后日出发。”

戈宁诧异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仰头道:“去多久?何时回来?”

萧松烈:“短则十数日,长则月余。”

戈宁闻言忍不住蹙眉,不管是十数日还是月余,夫君都不可能赶在月底前回京,她注定无法为他庆贺三十岁生辰。

她呆立在原地,涣散的眼眸难掩失落情态。

萧松烈见她不吱声,多看她两眼,嘱咐道:“你且留在家中休养,旁的无需担心,我已有安排。”

戈宁知轻重,这是公务由不得她抱怨,只好轻声道:“要去哪里,可要备些厚衣物?后日启程,我得赶紧收拾收拾。”

说着她便迫不及待地起身。

厢房之中仅余必需的桌椅,一应杂物都已撤去或是堆放在戈宁无法触及的角落,她拄着精巧的拐杖顺利而快速地穿过隔扇走向屋内。

云起云舒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

萧松烈有心劝她坐下歇息,又怕说出口后等来她可怜兮兮的神态,委委屈屈的问他是不是嫌弃她没用。

思及此,萧松烈望着她的背影扬声回道:“灵州雨水丰沛,多备些换洗衣物便是。”

戈宁应了声,指挥云舒挑出深色衣衫鞋袜,正待继续时,她想起什么,忙转过身问:“是江南道的灵州还是陇右道的临州?”

萧松烈咽下茶水,吐字清晰的回:“江南道,灵州。”

戈宁闻言深深吸气,低呼一声:“糟了!”

萧松烈搁下茶杯,偏头看去:“怎么了?”

戈宁顾不得收拾衣物,她急得直跺脚,懊悔道:“都怪我粗心,竟是连还愿都忘在了脑后。”

不祥的预感急速冒出,盘旋在萧松烈脑海中,他倏地抬起眼眸,紧盯戈宁。

戈宁缓步走向萧松烈,自顾自的解释:“灵州的灵山寺很灵验的,远近闻名,我特意去那里请愿,求菩萨保佑你平安归来,如今你回来了,加官进禄,再好不过,合该要去还愿才对。”

萧松烈面色微变,语气严肃:“你何时信这些了?我能从边州回来,靠的可不是菩萨,还愿……不还也罢。”

“呸呸呸!不许对菩萨不敬。”

戈宁紧张不已,她快走两步到萧松烈身边,连忙去捂他的嘴,防止他再说些什么得罪菩萨的言论。

浅淡的暖香再次涌进鼻腔,软乎乎的掌心紧贴上他的唇。

萧松烈连呼吸都不会了,他瞪了一眼戈宁,慌忙拽开她的手。

戈宁蜷了蜷手,缓解胡髯扎上肌肤的痒意,轻拍他的胳膊以示警告:“小心菩萨听见。”

萧松烈见她神情认真,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

戈宁满意了,继续道:“我原是不信的,谁叫商队带了消息回来,大家都说你……我太害怕了,实在没法子才跟着嫂子们去了灵山寺。”

眉眼舒展,她笑着说:“菩萨慈悲,终是不忍心见我们夫妻分离。”

回想起自己当初听闻村里传出夫君阵亡流言时的恐慌,再对比眼下富裕幸福的日子,恍如隔世。

心随意动,戈宁扶着萧松烈的肩头走近他,丢开拐杖,侧身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紧紧环住萧松烈的颈项。

萧松烈僵硬地坐在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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